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连串的好消息(月初求票!6.2k!) (第2/3页)
966年以后的首次诗人聚会。
规格很高,
徐持在会上强调“诗是倚天长剑,诗是火把”,呼吁“让我们新诗人把想象的翅膀展开,并且拍击起来,为四个现代化歌唱而且战斗,为四个现代化燃烧而且飞翔吧”。
这场座谈会就打开了全国诗歌创作的浪潮。
当前诗歌界呈现出“归来诗人”与“朦胧诗派”的双峰并峙的格局。
诗歌既承载着对历史的反思,也充满了对个体价值的觉醒和对未来的憧憬。
前者是被打压、此时恢复创作的老诗人,后者是年轻人,
而刚好当前的安徽文学界都有这两派的代表诗人。
都是许成军的熟人。
公刘以及梁小斌和顾成。
这仨人也算渊源不浅,6月份公刘公开发表《新的课题——从顾成同志的几首诗谈起》,拉开了朦胧诗论争的序幕。
研讨会论述的主题还是朦胧诗,严震和公刘做了报告。
严震在报告里提到朦胧诗的时候,把梁小斌和许成军作为安徽“朦胧诗”代表诗人。
公刘提出了异议:“我认为,许成军的创作风格很难用朦胧诗来概括,他的创作风格不悲怆,充满着对生活的积极和探索,更应该属于自然抒情诗一类。”
于是,会议专门用了半个小时,讨论了许成军属于哪一派。
结果不祥。
梁小斌发言时,拿出了许成军创作的《致敬》。
一说是许成军昨天晚上临时创作的,再次把研讨会推上了高潮。
主持人严震邀请了许成军上台讲解《致敬》的创作思路,并对诗歌题材的未来发展做了探讨。
在场的诗人对于《致敬》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友好的结束了关于诗歌的讨论。
不高不行啊,他们可是知道这大喷子多能喷~
关键是喷子背后还有战队的,那公刘话里话外支持许成军当俺们看不出来嘛~——
研讨会结束后,许成军在合肥多逗留了两天。
一个是《谷仓》即将发表,复旦那边事情不算急。
另一个是在陈邓科的协调下,省文联为许成军提供了大量的关于战争题材、三线建设、打猴子的相关案例。
让他有充分的依据对存疑内容做了论证和修改。
最让许成军惊讶的是,省文联还为他找了三个像许建军一样参加了对y自卫反击战的退役或者返乡士兵。
省文联一间办公室里,许成军与三位老兵面对面而坐。
他将中存疑的内容整理了出来,准备用“德尔菲法”向三位老兵开展专家访谈。
拄着拐杖的老兵叫赵卫红,裤管空荡荡的,用粗布带绑在膝盖上,坐下时动作慢得很,却特意把假肢往椅子内侧收了收,怕许成军看着不自在。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李大勇,胳膊上留着炮弹擦伤的疤痕。
另一个叫王根生,说话带着点皖北口音。
“成军同志,我们听说你是大作家,要写我们的故事,”
赵卫红开口时,声音有点沙哑。
“昨天陈主席跟我们说的时候,我连夜把压箱底的军功章翻出来擦了擦。”
“不是想显摆,是觉得咱安徽子弟在南边打的仗,总得有人记下来。”
“能理解,我哥也是跟您一样。”
许成军赶紧给三人倒上茶,热水冲进搪瓷杯,氤氲的热气里,赵卫红的目光落在桌角的《撕不碎的红绸》初稿上。
“赵叔,李哥,王哥,我这稿子还没改完,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真实的战场到底啥样?”
“比如穿插任务时,你们真的会带着战友的东西行军吗?”
李大勇先开了口,他无意识地摸着胳膊上的疤痕:“咋不带?我跟俺们班长是同乡,他牺牲那天,把他的钢笔塞给我,说‘大勇,要是能回去,给俺娘捎句话’。”
“后来我揣着那钢笔走了半个月,笔帽都磨掉漆了,也没敢丢。那不是钢笔,是班长的念想。”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就像你说你稿子里写的那个黄思源,藏着半截木梳,
俺们战场上,谁没藏过点战友的东西?可能是个笔记本,可能是块手帕,想着打完仗能还给人家,结果好多都没机会。”
许成军又拿出了几个段落,读给了面前的这三位。
他们目光沉凝。
面上带着回忆和欷吁。
“三位同志,你们觉得这些写的合理么?”
王根生这时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轻响:“成军同志,别的不说,你写的‘踩着碎玻璃走出来’,俺觉得没问题!”
“俺们连在谅山的时候,阵地被炮弹炸成了焦土,到处都是碎弹片,俺们光着脚冲上去,脚底板扎得全是血,也没人喊疼。”
他忽然笑了笑,眼里却有点红,“不过你别写得太苦,俺们也有乐子。”
“过年的时候,俺们用罐头盒煮饺子,饺子皮破了,汤里全是肉馅,俺们还抢着喝呢!”
许成军拿着笔飞快地记。
他又问赵卫红:“赵大哥,三线建设的时候,真的会扛着钢钎爬悬崖吗?”
赵卫红比许建军晚一批参加三线建设,不过不是在三线建设期间参军。
这也是省文联费了不少功夫找来的。
赵卫红放下茶杯:“那时候修铁路,没机器,全靠手挖肩扛,一个班十二个人,踩着崖壁上的石缝往上爬,钢钎磨得手心出血,也没人敢松劲。”
“说好听的,是想着早一天把铁路修通,山里的孩子就能早一天看见外面的世界。”
“说难听的,我们也是想着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看看。”
“想家啊,真想家!”
他看着许成军,眼神里满是郑重,“成军同志,你要写,就写俺们安徽人的‘轴’——打仗不怕死,建设不怕苦,心里装着家,就啥都能扛过去。”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战场的冷枪写到三线的月光,从战友的嘱托写到家乡的麦浪。
许成军听着,感觉手上的文字越发有了重量。
黄思源藏木梳的手,许建军爬悬崖的背影,古大强单腿拄拐杖的模样.
代表的不是他们三个原型,而是无数在战争、在建设中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们。
文联办公室里,赵卫红粗制的假肢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李大勇的疤痕在光下泛着浅红,王根生的搪瓷缸闪着微光。
最好的文字就是把这些滚烫的故事,一笔一划地刻进纸里。
让后来人都知道,曾有一群子弟兵,用热血和骨头,撑起了山河。
“赵叔,李哥,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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