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野外荒坟多情飘(一)  左眼见飘心中喜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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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六十七章野外荒坟多情飘(一) (第2/3页)

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她的脚步很轻,走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声音,像一片飘在风里的叶子。

    我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来到一间小小的木屋前。木屋看起来很旧,屋顶铺着的松针已经发黑,门框上挂着一串晒干的野菊花,颜色虽淡,却还透着点生气。

    女人推开门,里面很暗,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她点燃了桌上的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不大的空间。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干柴和草药。

    “坐吧。” 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杯子是粗陶做的,边缘有些磨损。

    我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冰凉的身体舒服了些。“谢谢你。” 我说,“还没问你的名字。”

    “林晚秋。” 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捧着杯子,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空茫,“他们都叫我晚秋。”

    “晚秋姐,你一直在这山里吗?” 我忍不住问。

    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雾气上,像是在回忆什么。“从民国二十三年开始,就在这了。”

    民国二十三年?我心里一惊。民国二十三年是 1934 年,距今已经快一百年了。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会从 1934 年就待在这里?

    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她在开玩笑?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却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你……” 我张了张嘴,想问她到底是谁,却又觉得不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晚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她说,“你明天找到你祖父留下的东西,就赶紧下山吧,后山不是久留之地。”

    我还想再问,她却站起身,指了指里屋的一张小床。“你今晚就睡那里吧,我守着灯。”

    说完,她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望着外面的雾气,手里又开始轻轻晃着那串竹风铃。清脆的铃声在屋里回荡,和着煤油灯跳跃的火苗,竟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心。

    我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林晚秋的身份,祖父留下的东西,还有这片荒坟…… 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旋。翻来覆去间,我想起了祖父临终前的样子。

    去年冬天,祖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守在他床边,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变得很亮,嘴里反复念叨着 “廖廓山”“三尺碑”“晚秋”“对不起”。当时我以为他是糊涂了,没当回事,直到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那张标记着 “千年柏下三尺碑” 的老地图,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里的字迹是祖父年轻时的,很工整。里面记录了他年轻时在廖廓山的经历,提到了一个叫 “晚秋” 的姑娘,说她像山间的兰草,干净又温柔。日记里还画了一串风铃,和林晚秋手里拿的那串一模一样。只是日记写到民国二十三年的秋天就断了,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我对不起她,若有来生,定要还她。”

    当时我还不明白这日记的意思,现在看到林晚秋,才隐约觉得,祖父和她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祖父让我找的 “欠别人的东西”,恐怕就是欠林晚秋的。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林晚秋又开始哼起了那首小调。调子还是那么缠绵又哀伤,在寂静的夜里,像一条细细的线,牵着人的心思,往很远的地方飘去。我闭上眼睛,任由这歌声包裹着自己,渐渐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发现煤油灯还亮着,林晚秋却不在门口。那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木板,断断续续的,从屋后传来。

    我起身下床,轻轻走到门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屋后的空地上,林晚秋正蹲在一棵老树下,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在树干上轻轻敲着。月光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里透了出来,洒在她身上,给她的白旗袍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让她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晚秋姐?” 我轻声喊她。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我才发现她的眼睛里竟含着泪水。“你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你在做什么?” 我走过去,看到树干上刻着两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认出是 “守义” 和 “晚秋”。

    “我在给这棵树浇水。” 她指着树下的一个小土坑,土坑里还湿着,“这是我和他一起种的,他说等树长大了,就娶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终于明白了祖父日记里的故事。林晚秋等的人,就是祖父陈守义。可祖父明明已经结婚生子,后来还儿孙满堂,为什么会让她在这里等了近一百年?

    “他…… 为什么没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

    林晚秋低下头,手指轻轻抚摸着树干上的字迹,泪水滴落在泥土里。“民国二十三年的冬天,他说要去城里买结婚用的东西,让我在这里等他。”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等了一个冬天,又等了一个春天,他都没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回了老家,娶了别人,再也没回来过。”

    我心里一阵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祖父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温和正直的人,我从没想过他年轻时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你……” 我看着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还这么年轻?”

    林晚秋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笑。“因为我等不到他,就死了啊。” 她说,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民国二十四年的春天,山里闹瘟疫,我病得很重,临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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