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隐秘罗盘 (第1/3页)
我松开玉牌,任它滚落在地。
那阵婴儿哭声还在耳膜里震荡,像锈铁刮过骨头。
洞外血月未散,但我已顾不上抬头。
鼻腔里的血顺着喉头滑下。
金属的腥气在鼻腔蔓延,呼吸像被砂纸磨过。
太阳穴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搐,视线四周的黑暗如墨汁滴落,缓慢吞噬着仅存的光晕。
不能倒,倒下就是死。
我撕下内衬的红绳,三圈缠住玉牌,打了个死结。
红绳是赵明远留下的,他说能镇邪。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镇住这东西,但至少发烫的玉牌终于安静下来。
岩壁上,“滇王”两个字已被匕首刻出,深得能插进刀尖。
我没再看它,而是把尸体的外套裹紧,蜷在角落等天亮。
无人机的嗡鸣远去了,追杀者没找到热源,暂时撤了。
可我知道,他们不会停。
玉牌上的血,是守隐人抹不掉的证据。
天刚蒙蒙亮,我爬出隧洞。
河床干裂如蛛网,脚踩下去扬起灰白粉尘。
我沿着铁轨走,鞋底磨着碎石,每一步都像在撕裂旧伤。
左手小指残端隐隐作痛,那是青铜鼎咬断的纪念。
七岁那年,我躲在棺材缝里,听着养父的血滴在地板上。
嗒。
嗒。
嗒。
现在轮到我了。
铁路线绕过三座废弃检查站。
监控探头全黑着,但我知道它们在运转。
守隐人控制了城域网,任何身份登记,交通购票都会暴露行踪。
我不能坐车,不能住店,不能用手机,只能走。
途中经过一个废弃小站,自动售货机歪在墙角。
我用匕首挑开外壳,拉出电源线,改装成短频干扰器塞进夹克。
这是赵明远教我的,电子设备的残骸往往比完好的更有用。
二十公里后,化工厂出现在视野里。
铁皮围墙塌了半边,锈藤爬满墙体,像无数条干枯的血管。
门锁被撬开,金属断口参差,是液压钳留下的痕迹。
有人比我先到。
我蹲下,手指扫过门框边缘。
灰尘里有鞋印,尺码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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