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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回 今日今时方识君 年年打雁反被啄 (第3/3页)

四殿下过来问安,见官家病骨支离容颜憔悴。想起往日父慈子孝,人便忍不住难过。”君上哪里肯信他的话,只叫他快些出殿去。

    苍鸾暗骂一声多事,摇摇摆摆上前扯了洞天便走。不防上林向前道:“莫非你要反戈一击?”这正是洞天想做,又不愿去做的事。他不愿看着飞鸾一错再错。自己人微言轻,只怕开口相劝便是丧命之时。若要站在君上这边,那便是背叛了主位。今日见到君上,重重的负罪感让他不能自持。

    正在煎熬,忆昔来至他身边道:“看来果然是了,如此请借一步话。”罢拉了他起身,往一旁声道:“你可知井都知被关在何处?”洞天看了眼不远处的苍鸾,沉吟片刻方道:“井都知尚好。太子的人在尊府搜出一幅画,又将平素与大官相熟之人一一问话。我见他事后自信满满,不知是何缘故?”忆昔不解的问道:“什么画?你……你可曾见过?”洞天摇了摇头,又道:“登基之日临近,只怕明日太子便要唤大官过去问话。我不便久留,告辞了。”罢在君上床前跪安,扶了苍鸾出去。

    原来,太子虽是名正言顺的储君,除非皇帝暴毙,那继位的诏书依然缺少不得。如洞天所,飞鸾并非丧心病狂到,要杀父弑君的地步。他只想权利抓在自己手中,使君上无法干涉他与凤弦在一起。对外君上病势沉重,只宜慢慢静养。那些心存疑惑的大臣,虽不敢当面顶撞与他,但提出要验看传位诏书,更要见君上一面。飞鸾要他们心服口服,便想着伪造一份诏书。奈何此事非同可,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隐患。万重与他既为君臣又是甥舅,原本是再亲近不过的。飞鸾恐他知晓太多,日后受其挟制。欲在自家心腹里面,找一个能模仿人笔迹的高手。谁知寻来寻去,令他大失所望。碰巧,忆昔传信之事败露。飞鸾查出,送信之人与时翔有牵连。恼怒中当着君上面前,将他拖走关押起来。

    无意中想起忆昔。从前常听人讲,他不仅武艺超群还是丹青高手,更是书法士们,也自叹弗如。飞鸾原有些瞧不起他,又因他救过芳华而生出怨恨。关河府一战,见忆昔跨马提枪,冲杀于乱军之中毫无惧色。短短几招,便取敌将性命于马前。方晓得传言非虚,此人果然不可觑。忆昔对君上誓死效忠,要想收为己用几乎是不可能。不过,但凡是人便有弱点。飞鸾用时翔的性命胁迫忆昔,要他模仿君上的笔迹,按自己的意思写一份传位诏书。

    是夜,忆昔回想洞天的话,辗转难眠直至天明。

    次日一早,忆昔被太子的人押至东宫书房<ahref="xs/11565/"target="_blank">吞天决全文阅读</a>。抬头看时,只见飞鸾头戴芙蓉暖玉束发冠,身着圆领大袖勾云纹便服,腰系盘锦彩绣大带。施施然端坐于书案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左右立着几个侍卫,见他进来皆上下打量起来。

    忆昔暗自叹气道:“这般标致的人物,却是心如蛇蝎,可惜了,可惜了!”忽然看见桌案上,整整齐齐放着叠好的一方素绢。没来由心上一跳,不动声色上前行礼道:“太子唤人前来,不知有何吩咐?”飞鸾抬手叫他起来道:“无甚要事。素闻你是书画大家,你且看看此画功力如何?”罢,令人将面前的素绢展开。忆昔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出征前,在书房画的那幅。犹记得那晚时翔闯入,他心怀鬼胎,叫七娘将画拿去藏好。如何落到了太子手中?莫非我府中有他安插的眼线?太子又为何单单挑出此画?他用意何在?难道……难道……不,此事深埋我心十余载,只天地鬼神相知,便是时翔也未曾察觉,他是如何……忆昔不敢想象,时翔一旦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忽然心里一阵冲动,险些伸手来抢那画。眼角余光看见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慢慢的往前蹭了一步。

    飞鸾紧盯着忆昔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只是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到。

    忆昔才一抬头,两个侍卫便迅速将画收起,恭敬的放回桌案之上。飞鸾笑呤呤地道:“如何?”忆昔微微一勾嘴角,道:“这是人胡乱画的,只当练笔。不知怎么到了太子手中?”飞鸾伸手展开面前的素绢,看了一眼道:“廊下的少年自然是你,这墙下的少年又是谁?”忆昔笑笑道:“人已过而立之年,太子眼力果然绝佳,一眼便认出来了。”飞鸾也朝他笑道:“并非我眼力好。与你少年时便相熟的人不在少数,叫他们辨认辨认就知道了。”忆昔心往下一沉,昨夜所忧之事看来已无法避免。面上却笑容未减的道:“太子既能认出,廊下少年是人。这墙下的少年,自然是井都知无疑。那日,人偶然想起旧时之事,因此乘兴画了此画。我二人之事,官家也是晓得的。”飞鸾料着他要怎么,哼哼地笑了两声道:“你一向爽快,我也不同你兜圈子。我要你做的事可想好了?”忆昔要探探他的底,道:“太子交代之事与此画何干?”飞鸾自然明白,眉梢一挑道:“实对你,你的隐情我全都晓得。这画上之人与井时翔,虽长得有些像,然,他左侧脖颈处有一极的红痣。”忆昔道:“那是人不慎溅上的墨迹,并非特意点的痣。”

    飞鸾敲了敲桌案道:“你果然不撞南墙不回头。好,不如打开天窗亮话。你与井时翔自幼便相识,两情相悦亦非三年五载。虽时时的沾花惹草,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身边,而他亦能一次次原谅你的不忠。可见,你二人感情匪浅。”到此顿了顿,又道:“此画是你出征前所画。若真是井时翔倒也合情合理,可他偏偏不是。就算你风流成性,现在还想着其他什么人也罢了。你方才也承认了,这廊下的少年便是你自己。此画分明是怀念过去,有感而发。自然不会是前些时,与你纠缠的那几个黄们。”罢端起茶来,不慌不忙的吃了口接着道:“少年时,井时翔弟兄二人在宫中一处当差。一些旧相识有的,那墙下的少年便是他。另有几个则,那少年眉眼刚毅,不似井时翔柔和。倒像是其兄长井时鸣。可我的人却,那晚井时翔曾来过你府。你二人拉拉扯扯出了书房,而那幅画,则被窦七娘鬼鬼祟祟的,拿回了自己房中。等那井时翔离去,你又将此画要回。”飞鸾望着忆昔得意的笑了几声道:“不过一幅‘练笔’的画,如此藏来藏去的做什么?分明是怕他看见,可是也不是?为何怕他看见?只因那墙下的少年并不是井时翔,而是他的兄长井时鸣。”忆昔暗自咬牙道:“年纪竟有这般心机!都怪我疏忽大意,才被他算计了去。这也罢了,倘或时翔知道此事,岂不……”他虽焦灼不安,面上仍旧是平静无波。

    飞鸾最恨他这个样子,不觉先动了气,忍了忍道:“我听你二人相好,那井时鸣曾百般阻拦。他即十分厌恶你,为何你……”飞鸾两道目光直射忆昔面上,道:“为何你还要喜欢他?”忆昔嗤地笑将出来,道:“人不明。”飞鸾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只等你见了井时翔便明白了。啧啧,可怜啊,他那般真心待你,却成了别人的替身。啊,当真是‘别人’还罢了,再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兄长。和忆昔,我也不甚明白。你当初既然喜欢的是井时鸣,却为何又换成了井时翔?呵呵,果然是虎瘦雄心在啊!”忆昔无所动摇的道:“他是不会任人摆布的。”飞鸾狠瞪他一眼道:“不劳你操心,我会让他相信。”忆昔抬眼与他对视,暗自盘算道:“只要拖住他几日,待四殿下那边一举事,便有诏书也会引来质疑。”当下躬身赔笑道:“兹事体大,容人再想想。”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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