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讨价还价 (第2/3页)
罩,既没应承平起平坐,又吊着人一丝想头,滑不留手。
孟玉楼心下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眼波微转,舌尖儿在唇里打了个滚儿,方抬眼觑着西门庆,声音里掺了三分假意的柔顺:
“大官人这番厚意,奴家心窝子里都是热的。只是这箱笼家私,关碍着亡夫临去时的嘱托,奴家实实不敢放手。这般罢……”
她顿了一顿,仿佛剜心割肉般,“奴家情愿将家中现压箱的3000两雪花银、头面细软,连并那张陪嫁来的楠木描金、嵌着象牙的四张拔步床,统统劈出一半儿来,抬进西门府库房里,权当奴家进门的嫁妆,表表诚心。只求大官人发个慈悲,容奴家留下那间糊口的布庄儿,日常里支应些针头线脑,也好教奴家有个念想,贴补贴补胭脂水粉的嚼裹儿。”
薛嫂儿在旁支棱着耳朵听,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活像油锅里蹦跳的铜钱。见西门庆拧着眉峰,脸上阴得要滴下水来,她心里猫抓似的急。就怕这谢仪到布了手。
西门大官人果然从鼻孔里哼出一股浊气:“娘子这话,端的生分!‘一半儿’?‘贴补脂粉’?好没道理!你既抬脚进了我西门家的门槛,便是我的人,夫妻本事一条心一条命!”
“你在西门大宅一天,你那布庄我西门庆就要担着人情世故,担着各方斜窥!更何况,既然加入我家门,娘子只管安心受用,穿金戴银,这抛头露面、沾一身铜臭的营生,自有府里得力的管事奴才去操持,何须你这娇滴滴的身子去挨那辛苦?这才是正理儿!”
孟玉楼脸上霎时褪尽了血色,那刚松泛些的腿股臀肉猛地又并得铁紧,她“噌”地站起身来,声音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大官人!那布庄是奴家拿心血熬出来的!更是亡夫棺材板里带出的念想!我……”
就在这剑拔弩张当口,薛嫂突然“哎哟”一声,仿佛脚下不稳,手中端着的那碗的香茶,竟“失手”朝着孟玉楼并拢站立的双腿泼了过去,打断了手滑。
“小心!”薛嫂假意惊呼。
那茶水大半泼在了孟玉楼葱绿湘裙的下摆,位置不偏不倚,正覆盖在她大腿正面至膝盖上方!薄软的绸缎遇水瞬间湿透,紧紧吸附在肌肤之上!
“嗳哟!”孟玉楼被这兜头泼下的滚烫茶水激得浑身一哆嗦,魂儿都惊飞了半截,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两条腿儿也分了开来。
这一动不打紧,那湿透了的葱绿绸缎软塌塌地紧贴在皮肉上,倒似剥了层皮,把那两条白生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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