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我洪某人没有给敌人送经验的习惯(5k) (第1/3页)
清徐县以北三十里,丛林积雪,一个隐蔽的山坳内。
唳!
伴随着一道嘹亮尖锐的啸音破空,一只雄峻的黑鹰盘旋上方,震动羽翅,急掠而下。
山坳内迅速窜出一道灰影,步伐迅捷的在积了层雪,湿滑泥泞的山道上奔腾,倏忽之间到了一块断崖上,打了个呼哨。
那黑鹰又是一声唳叫,扑腾腾飞了过来。
灰影是个体格雄壮,方面阔口的中年人,发丝杂乱,双鬓略显斑白,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其神态疲倦,一双眼睛中布满血丝。
此人名为郭啸川,乃是郭家除郭振,郭威二人之外的第三号人物。
他本是郭家旁支子弟,因才能出众,得到了郭振二人提拔,跃升高位,对两人自是忠诚无比。
此时充血的双目中就带着憎恨之色,摸了摸落到肩膀上的雄鹰的羽毛,自鹰爪上取下一个竹筒,‘啪嚓’一声捏开,掌心多了一团纸笺。
郭啸川又从怀中摸出一只‘吱吱’叫唤的肥硕山鼠,投喂给了黑鹰,随即纵身掠向了山坳。
此处山坳长了一大片黑松林,往内穿行百丈,一条条藤蔓交织覆盖下,露出一个宽敞的山洞。
洞中烛火摇曳,隐藏着数十人,一个个或是默不作声的啃着冷硬肉条,或是擦拭着兵刃,各个气息彪悍,一身的煞气。
这群人正是郭家,花家的残众。
郭家以郭啸川为首,花家则归属于花守正带领。
花守正是族长花守人的堂弟。
花守正面容清俊,与堂兄花守人一般喜好风雅,如今也是长发披散,衣衫血污,手中紧握着一口短刃,看向了入洞的郭啸川:“那贼子是什么反应?”
他语声沙哑,包含着浓稠化不开的怨毒。
他口中的‘贼子’当然就是覆灭了两族的洪元。
其余人也是停下动作,一双双通红的目光望向郭啸川,想从对方口中听到那‘贼人’被气得暴跳如雷,从而获得报复的快感。
郭啸川默不作声,摇了摇头,那纸笺已经看过了,这时候就递给了花守正。
花守正迫不及待的看完,一把攥住纸条,手背青筋暴徒,嘶声道:“好!好!那狗贼果然是瞧不起咱们,只派了个青灵子领队,那就先断他这一臂,让他也心痛一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郭、花这样延绵一两百年的大族,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极难铲除。
即便走到了覆灭的边沿,依旧在府城保有耳目,能随时为他们通风报信。
那边青灵子刚领命出城,这边就是飞鹰传书,很快获知了消息。
甚至对青灵子这位刚投靠洪元不久之人,他们都打探到了底细。
囊括了原金汤营和漕帮势力组成的镇海盟,洪元以下,以陶公望,钱善之等人为首。
除此之外,尚有文武两大干臣。
‘文’指的是兼任了监察堂主,又是幕僚团首席的谢砚生。
‘武’则是无定剑派青灵子。
“谢砚生那条背主之犬,卖了我花家,他倒是位置越爬越高了,可惜这次来的不是他,不然我定要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花守正冷笑连连。
洞中其余花家人也是恨意滔天。
花家和江陵谢氏有些姻亲关系,而那谢砚生据说是谢家一个没落旁支子弟,投靠到了花家麾下,逐渐被花守人器重,结果……
对于谢砚生,花家人仇恨之深,不在洪元之下。
“没能将姓洪的狗贼引出来,不能亲手杀他报仇,我实难消心头大恨。”郭啸川闷哼开口。
他们自是清楚自身斤两,知晓绝非洪元对手,所以不敢在府城作乱,只敢在清徐、阳泉敲边鼓。
但既然敢出手,也不是没有底牌。
“他们人呢?”
郭啸川低声道。
“只现身了一次,其中一人问了些话,便消失不见了。”花守正语声低沉,既有忌惮,亦是充满了期待。
说话之间,更是目光于洞中悄然环顾,仿佛口中的‘他们’就隐藏在那昏暗烛火中,摇曳的阴影之内。
“罢了,便宜那狗贼了!他的人头就留给‘他们’去取吧,咱们这次就把青灵子这等走狗全部留下。”郭啸川声音冰冷。
花守正默默点了点头,又是叹息:“可惜玄冰宗那边,我那侄女还在潜修之中,派去的人手都被挡下了,不然……”
两天后。
清徐县城,一座靠近县衙的宅邸之内。
青灵子嗅着浓郁的血腥味,面无表情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尸体,除了一名是镇海盟派驻的属官。
其余死者则是府中随从与护卫。
青灵子查验着那位属官的伤口,舌头已被割了,显然是防止其喊叫,周身骨骼碎裂,最后才是喉咙一道致命伤。
对手能轻易杀死这名属官,却将其折磨了许久才下死手。
“李师兄!”又一名属官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神情哀伤。
“张典史,节哀顺变!”青灵子看了他一眼,随口安慰了一句。
这张典史抹了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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