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死刑 (第2/3页)
的天井中静静矗立,他脸上那痛苦与释然交织的表情,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
凌晨三点十七分,曾为林秋棠签署死亡证明的王医师抄近路回家,他步履匆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传闻中有些邪门的地方。
然而,在经过天井时,他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瞥向了那尊石像。
就是这一眼,世界在他耳边轰然崩塌。
尖锐到刺穿耳膜的蜂鸣声响起,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他不再站在天井里,而是站在一间冰冷的手术室,手里握着一支装满透明药剂的针管。
面前的病床上,林秋棠正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他,嘴巴被缝着,无法言语,但那双眼睛在无声地呐喊。
王医师猛地将药剂注入她的静脉,他看到她的瞳孔在最后一刻剧烈收缩。
“啊!”他惊叫着踉跄后退,一头撞翻了路边的垃圾桶。
塑料瓶和果皮滚落一地。
他扶着墙壁大口喘息,试图将幻觉甩出脑海,可低头一看,瞳孔再次因恐惧而放大。
那些散落的垃圾,竟自动排列成一行字,像是出自某个顽童的恶作剧,内容却让他浑身冰冷:“你说她是癔症,那你为何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但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这一夜起,每当凌晨三点十七分,他都会在梦中准时变成那尊石像,感受着自己的皮肤一寸寸硬化,血肉凝固成岩石,直至胸腔被彻底压迫,无法呼吸,在无尽的石化过程中迎接每一个绝望的黎明。
城市的地下脉搏,地铁站内,阿彩的身影在广告灯箱背后若隐若现。
她没有带喷罐,而是用一枚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鲜血滴落。
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指尖,在灯箱冰冷的磨砂玻璃背面开始涂鸦。
她画下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脸,每一张脸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执拗而悲伤。
在每张脸的下方,她都用血迹标注上一个时间和地点:三年前报社的编辑部、两年前的法院庭审现场、一年前电视台的直播间……
当最后一幅血画完成,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靠着墙壁滑坐下去。
也就在那一刻,整列刚刚驶入站台的地铁车厢,所有LED显示屏突然同时闪烁,接着同步切换了画面。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段从未公开过的视频。
画面里,林秋棠坐在访谈节目的椅子上,神情异常平静,她对着镜头,清晰地说道:“我不是要推翻诊断,我只是想问,为什么所有说我‘疯’的人,都不敢听我把话说完?”
视频戛然而止。
所有屏幕暗下,最后浮现出一行白色小字,在黑暗的车厢里格外醒目:“本节目由沉默者赞助播出。”
与此同时,市数据中心的地下机房,小舟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绕过层层安保。
他成功接入了核心服务器,却发现代号为“M0719终案”的加密文件已被远程彻底删除,连操作日志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他没有气馁,反而将耳朵贴近一台高速运转的服务器机柜。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他敏锐地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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