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她写的字 (第3/3页)
有某种紧绷的兴奋,“登记簿找到了。”
深夜的市立图书馆地下书库比停尸房还冷。
沈墨握着苏晚萤的钢笔,笔杆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书架在黑暗中像沉默的巨兽,他循着记忆往左数第三排,在最底层摸到了那册灰皮簿子——封面没有字,却让他想起解剖台上那些被剥去标签的无名尸体,它们同样在等待被命名。
翻开第一页,空白得刺眼。
他咬破左手食指,血珠在指尖凝成小红豆。
当血滴触到纸页的瞬间,整册簿子突然发烫,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
他忍着灼痛写下:“2025年4月8日,沈墨,代录残响事件进展。”字迹未干,簿子开始自动翻页,每页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记录:旧居密室符号激活时间04:17,市政府档案库日志开启时间04:23,地下水数据恢复时间05:01……最后一页停住时,他看见一行陌生的钢笔字:“欢迎加入记录员序列。”
“谁写的?”他对着黑暗问,回音撞在水泥墙上又弹回来。
远处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像是无数本簿子在同时响应。
他合上簿子,指尖触到封皮内侧的凹痕——是林秋棠的签名,被岁月磨得几乎看不见,却依然清晰可辨。
凌晨三点,沈墨坐在殡仪馆办公室的转椅上。
窗外的梧桐叶在风里沙沙响,解剖室的冷光灯透过磨砂玻璃,在桌面投下苍白的光斑。
他面前摊着新的解剖报告,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死因栏空着——尸体上没有伤口,没有中毒迹象,连尸斑都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
电话突然响起,显示是未知号码。
他接起,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接着是个女声,像被风吹散的纸页:“下一个记录员……在等你。”
他握紧电话,目光落在解剖报告的“备注”栏。
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与旧居密室的悬浮文字如出一辙:“记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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