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室的魔鬼 (第2/3页)
特的腹稿。
“你是谁?!”他厉声问道,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我们是谁,不重要。”苏砚秋的声音,透过木栅,不带一丝情感地传递过去,“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是谁。赫尔曼·埃文斯,五十四岁,柏林洪堡大学医学博士。二十二年前,因为一场医疗事故,你伪造了手术记录,导致一位内阁官员的妻子死在手术台上,从此身败名裂,被迫流亡海外。直到你遇到了一个来自东方的、慷慨的赞助人。”
格栅的另一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苏砚秋能想象得到,埃文斯此刻脸上的表情,必然精彩至极。这些陈年旧事,是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早已腐烂的秘密,是他绝不愿被任何人,尤其是顾鹤年知晓的污点。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埃文斯的声音,已经从质问,变成了惊恐。
“我们是能决定你,是作为‘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功臣被载入史册,还是作为‘七三一部队’到来前的最后一件垃圾被清理掉的人。”苏砚秋平静地陈述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小锤,精准地敲打在埃文斯最脆弱的神经上。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研究,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而顾鹤年的耐心,也已经被耗尽。”苏砚秋顿了顿,抛出了第一个诱饵,“但是,你只是用错了钥匙,却找对了锁。你从‘S-因子’中分离出的主剂蛋白,其方向是正确的。只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埃文斯下意识地追问,一个科学家的本能,暂时压过了他的恐惧。
“平衡。”苏砚秋缓缓吐出两个字,“你信奉的西方医学,讲究的是对抗、是切除、是消灭。你只想杀死病魔,却没想过,与它共存。你把S-因子中那段被你视为‘生物毒素’的伴生蛋白,当成垃圾一样丢弃。而那,恰恰是维持系统平衡的、天平的另一端。”
埃文斯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番理论,与他毕生所学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直指问题核心的、神秘东方式的哲学思辨,让他无从辩驳,甚至……隐隐感到了一丝真理的光芒。
“胡说八道!”他嘴上还在顽抗,“那只是不稳定的肽链,只会产生更强的细胞毒性!”
“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正确的‘催化序列’,去激活它,去将它的‘毒’,转化为‘药’。”苏砚秋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而我们,找到了。”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属夹,将那张在显微镜下拍摄的、细胞被成功修复的彩色照片,从告解室下方一个专为传递《圣经》而设的狭小开口,缓缓地推了过去。
“眼见为实,医生。”
埃文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弯下腰,从那片阴影中,捡起了那张照片。
当他看清照片上的景象时,他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作为这个领域最顶尖的专家,他只用一眼,就看出了这张照片的颠覆性意义。那些畸形的红细胞,正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却又无比和谐的方式,被修复、被滋养!那种新生的、充满生命力的平衡态,是他耗费了二十年光阴、付出了无数代价,都未曾窥见万一的圣境!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双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用了你无法理解的方式。”苏砚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神祇般的傲慢,“现在,医生,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拿着这张照片,走出这间教堂,把它交给顾鹤年,告诉他你有了重大发现。然后,等三天后,日本人来了,他们会笑着从你手里接过它,再把你,连同你过去所有的失败品,一起扔进焚烧炉。”
她停顿了片刻,让恐惧在对方的心里充分发酵。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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