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6章 秋归凤凰山  草芥称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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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秋归凤凰山 (第3/3页)

把咱们卖掉啊?”

    胭脂心里也慌,却还强撑着安慰妹妹:“别瞎想,老爷和小夫人不是那种人……”

    话虽这么说,她眼底里也满是担忧,一个没了用处的下人,谁白养着你呀?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一声爽朗的笑:“哈,这效率倒是高,两个院子竟这么快就合到一块儿了!”

    胭脂和朱砂猛地抬头,就见杨灿欣欣然地走进来,墨色执事袍上还沾着点山间的尘土。

    杨灿满心欢喜,上次他跟索缠枝提过合并院子的事之后,索缠枝就吩咐长房管事了。

    少夫人亲口交办的事情,又是为大执事办事,管事们自然上心。

    这不,没几天的功夫,原先隔开杨灿与李有才院子的土墙就拆得干干净净,连新院门都修好了。

    新的大门就立在两道旧门中间,门楣上还雕了简单的云纹,比原先气派了不少。

    “庄主老……”朱砂一激动就跳了起来,张嘴就要见礼,却被胭脂一把捂住了嘴巴。

    胭脂飞快地瞪了妹妹一眼,脚尖又在她靴尖上轻轻踩了一下。

    随即她便换上一副甜得能化出水的笑容,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就迎了上去。

    “执事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这一路山路颠簸,肯定累坏了吧?

    婢子这就去给您沏碗茶,再给老爷捶捶腿?”

    杨灿摆了摆手,目光已经被院子里的景象吸引:“不急,我先瞧瞧。”

    他迈步走进院心,看着原先隔墙的位置如今只剩新夯的地基。

    木柱立得整整齐齐,地上散落着些砖瓦木料,工匠们虽已收工,却把工具归置得妥妥当当。

    西侧新挖的池塘已经有了轮廓,池底平整,边缘还留着工匠凿刻的浅纹。

    只是还没引水,挖出的泥土堆在池边,像座小巧的土山。

    “照这进度,结冰上冻前应该能完工了。”

    杨灿满意地点点头,指尖拂过一根木柱,触感光滑紧实,显然是选了好木料。

    胭脂连忙跟上,一边弯腰帮他拂去袍角的灰尘,一边笑着说:

    “老爷说得是!管事们说了,池塘边的树得等开春再种,那时栽下容易活。

    这可是给老爷修宅子,他们半点不敢马虎,选的泥瓦匠和木匠,都是天水城里最好的手艺人呢!”

    朱砂跟在后面,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她有点儿纳闷,平时姐姐话也不多呀,挺文静的,今天跟老爷说话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了?

    朱砂性子憨实,往日里只知道跟着姐姐喂马干活,如今没了活计,整个人都像没了主心骨。

    一想到可能被卖掉,她就害怕的想要躲起来,哪还能主动往老爷跟前凑呢?

    所以对于胭脂现在的主动行为,她是心惊肉跳。

    杨灿满意地点点头:“嗯,他们倒是有心了。”

    杨灿随口问道:“夫人呢?怎么没见她?”

    “小夫人去后宅少夫人那儿了,说是少夫人身子沉,想找人说说话。”

    胭脂连忙又答,殷勤地问,“要不要婢子去把小夫人请回来?”

    “不必了。”

    杨灿摆摆手,转身往外走:“我先去书院见阀主,你们去厨下说一声,今晚多备几个菜,送到院子里来。”

    “嗳,婢子这就去!”胭脂脆生生地应着,目送杨灿走远,这才拉着朱砂往厨房方向走。

    朱砂终于忍不住问道:“胭脂,你干嘛呀,生怕老爷不知道咱们姐儿俩现在闲着没事做呀,怎么还主动往他眼么前儿凑呢?”

    胭脂瞪了朱砂一眼,咱俩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你也就比我晚小半个时辰,咋就这么笨呢?

    胭脂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朱砂的额头:“你傻啊?

    咱们躲得过一时,躲得了一世吗?老爷早晚还不是能发现咱们俩闲着!

    你没看见这院子扩建得这么大嘛?将来人多事杂,肯定需要人手啊!

    就咱们俩这小模样,要清秀有眉眼,要娇憨有神态,要勤快有手脚,就算不能喂马,给小夫人当个贴身丫鬟总够格吧?”

    她说着,原地转了个圈,水红色布裙轻轻荡开,像一朵迎风绽放的桃花。

    “要是万一能讨了老爷喜欢,将来也做个小夫人,那咱们不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朱砂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啊对对对!不想当小夫人的小丫鬟,不是好马婢!还是姐姐你聪明!”

    “嘁,你也就这时候肯叫我姐姐。”胭脂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姐妹俩手牵着手往厨房走去。

    小姐俩儿并肩而行,笑得眉眼弯弯,宛如对镜自照。

    那副青涩又甜美的模样,确实像一枝并蒂的小桃花,鲜活妍丽。

    ……

    杨灿赶到书院,不等踏上石阶,就被廊下值守的侍卫拦住了:

    “阀主正在接见一位主事,杨执事请阶下候着。”

    杨灿颔首,顺势站在阶边肃立。

    秋收过后,于家各房的主事人、外务执事都要回凤凰山述职。

    收益好的自然底气足,可那些产业亏空的,就得当着阀主的面说清缘由了。

    杨灿站在阶下,能够隐约听见书房里传出的呵斥声。

    杨灿不禁暗笑:都说阀主于醒龙性情柔弱。

    可自从他的长子于承业亡故,各房对长房的敬畏日趋薄弱。

    于阀主如今也就不那么好说话儿了,他不趁机敲打一些人,重树权威才怪。

    书院左厢,窗户半开着,内中正有三人捧茶聊天。

    三人中,一个五旬老者,面容清矍,三绺长髯,居中而坐,手指摩挲着墨玉扳指,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大人物。

    在他右手边,是一个四旬壮年,须眉浓重,不怒自威,正是二执事易舍。

    在其左手边,便是身材矮胖,圆圆一张弥勒笑脸的三执事李有才了。

    清矍老者看到阶下的杨灿,眉锋不由微微一挑,抚须问道:“那阶下站着的是谁?看着面生得很。”

    易舍和李有才齐齐朝窗外看去,一见是杨灿,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俩都跟杨灿打过交道,自然认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可话里的意思却天差地别。

    易舍道:“呵呵,原来是他呀,此人实乃我于家第一莽撞人也!”

    李有才:“哈哈,原来是他呀,年轻执事中,其才无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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