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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138章 朱砂学艺,胭脂掉包 (第2/3页)

   两姊妹错身而过,无需言语,无需交接,只消一进一出,秘道随之闭合。

    想到此处,杨灿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轻轻吁出一口浊气。

    “胭脂、朱砂。”

    “在!”两人齐声应道,声音脆生生的。

    “从今日起,你们要去熟悉一处地方,熟练一件……很简单的事。”

    杨灿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郑重。

    这对小姐妹的身契都在他手中,他就是这对小姊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绝无背叛的可能。

    更何况相处日久,他又怎会察觉不出什么?

    一见他便嫩颊泛红,眸光发亮,眼底那藏不住的倾慕,少女怀春嘛,像谁看不懂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头仍然压着一股说不出的紧张。

    并非信不过参与这一计划的所有人,而是此次行动的凶险,丝毫不亚于当初在旱骨滩,他踏入索缠枝喜帐的那一刻。

    几个月前苍狼峡的险情,与之相比反倒算不得什么了。

    那时何有真用调虎离山计将他诱去,张云翊等人突袭府邸,他虽使尽浑身解数应对,却始终留有一条退路。

    他在外面,真到了绝境,尚有逃生的机会。

    但这一次,是在凤凰山庄,一旦事败,旁人或许尚有转圜余地,他却必死无疑。

    巨大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裹住。

    可奇怪的是,这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到了最后竟化作一股莫名的兴奋,让他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你们跟我来。”杨灿放下茶盏,茶盖与杯沿相触,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此刻无需避人耳目,他要大大方方地带她们去后宅。

    青梅夫人召来自己的贴身婢子筹备产房事宜,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一出房门,庭院里的景致便撞入眼帘。

    半墙红梅开得正盛,艳红的花瓣顶着细碎的雪沫,在晨光中艳艳如火。

    白的雪,红的梅,褐的枝,青的墙,浓烈的色彩,让他的心情愈发激荡。

    万事俱备矣,只欠……

    ……

    距正旦仅剩四天了。

    这会儿还没阴历阳历的分法,正旦便是天下人守着的“春节”,连鸡鹅山的风里,都飘着年节将近的暖味儿。

    于阀的这片产业占了半座山,既是果园又是禽蛋基地。

    坡上的果林早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指着灰蓝的天,山坳里的禽棚却热闹得掀翻了顶。

    挑着肥硕禽畜的汉子们往来穿梭,屠宰时的闷响、放血的嘶声、滚水烫毛的滋滋声混在一处,成了年节最实在的序曲。

    刚褪净毛的鸡鸭鹅被串在两棵老果树间的长绳上,起初还冒着乳白的热气。

    不消半个时辰,就冻得硬邦邦的,油光水滑的皮色在冷光下泛着瓷实的亮。

    这些都是要送上山给主家过年用的。

    小寡妇兰珠正领着几个鲜卑妇人翻晒东西,竹匾里的干蘑菇泛着深褐的光,架在绳上的肉干泛着油星。

    她指尖捻起一片蘑菇,抖掉细沙,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往年这时候,帐外早堆起半人高的柴禾了,就等着夜里点篝火,杀牛羊祭祖呢。”

    说话的是阿古拉,这怀了孕的小寡妇正一手扶着后腰,一手轻轻拍着隆起的肚子。

    鲜卑人也过正旦,只是规矩与汉人有所不同。

    如今入了汉地,她们也就入乡随俗,学着汉人扫尘、摆香案,连灶王爷的画像都贴上了。

    那画像是旺财画的,没人教过他,可眉眼口鼻竟画得有模有样。

    杨笑笑凑过来看时总觉得有些怪,后来猛地反应过来:

    这灶王爷要是剃了胡子,那眉眼分明就是干爹杨灿的模样。

    我干爹是灶王爷?就……有点难绷。

    一阵沉实的脚步声传来,是果园的老丁扛着大捆树枝来了。

    枝桠里既有冬剪下来的果木枝,也掺着些松枝柏枝。

    按照杨灿的规矩,园丁们是不许进寡妇们的居住区域的,怕招惹是非。

    可年节跟前,总不能让一群寡妇孤儿冷冷清清过年,便临时开了禁。

    平时只能远远张望的园丁们,这下得了机会。

    几个没成家的老光棍平时远远看着,早就对这些小寡妇相看了不知多少回。

    老丁相中的就是兰珠,盘算着等她生下孩子,就求杨老爷赐婚。

    那么小的娃娃,又不是亲生的,他当然不想养,要是已经是半大小子还成,马上就能得济。

    不过他也听说了,如果不想养孩子,杨执事愿意收养,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如今机会难得,可不得先跟兰珠妹子亲近亲近。

    老丁扛着柴禾径直就往兰珠跟前凑,嘴咧得老大:“兰珠小娘子,这柴我给你码到灶房去,松枝烧火暖,柏枝还能驱味儿。”

    另一边,园丁老周也挑着水桶过来了,笑着接话:“老丁你抢着送柴,我帮着挑水总不碍事吧?”

    寡妇们不比未出阁的姑娘羞涩,笑着应承着,递过粗瓷碗倒上热水。

    这些老光棍盼着成家,她们这些没了依靠的寡妇,何尝不盼着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笑语声混着柴火味儿,倒比别处更添几分暖意。

    正说着话,山坳里传来一阵嘶叫声,杨灿派人送的年货到了。

    拉货的骡车碾着冻土“咯吱”响,车上装着粮油、盐巴。

    还有些细巧的调料,按人头分成了三份:园丁一份,寡妇一份,孤儿一份。

    车刚停稳,山坳里的人就涌了过去,搬的搬扛的扛,喧闹声差点盖过骡车的铃铛。

    兰珠和阿古拉正贴着门框糊红纸,红通通的纸映得两人脸都亮堂了。

    阿古拉回头望了眼热闹的人群,兰珠便拍了拍她的手:“人够多了,咱不凑那热闹,你摆正一点,歪了。”

    兰珠拿着浆糊刷刚要动手,忽然听见旁边传来“哎哟”一声痛呼。

    两人一扭头,就看见呼延氏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青色的裙摆下渗出一圈水渍。

    她本是兴冲冲跑去搬年货的,跑急了步子,忽然就腹痛起来。

    “糟了,这是要生了!”

    兰珠瞬间变了脸色,拉着阿古拉就冲过去,一边扶人一边扬声大喊:“快来人!呼延氏要生了!”

    刚围向年货车的人群立刻转了方向,几个手脚麻利的汉子找来了门板,小心地把呼延氏抬进屋里。

    老产婆挎着药箱,在三个学过扶产术的妇人搀扶下快步进门。

    随即“哗啦”一声,厚草帘子就挡在了门口,把寒风和闲杂人都隔在了外头。

    男人们识趣地退到篱笆外,孩子们却按捺不住好奇,一个个缩着脖子围在房檐下,冻得通红的小手扒着门框,踮着脚往帘子缝里瞧。

    脚冻麻了他们就原地跺脚,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散开,可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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