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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139章 缠枝孕事 (第2/3页)

看少夫人了。”

    潘小晚回庄过年,自然要给临盆的少夫人备份薄礼。

    只是索缠枝这几日已犯了好几次临盆征兆,医嘱需静养避客。

    她便把绣着松鹤纹样的婴儿襁褓和几盒安胎补品交到小青梅手上,礼数算是尽到了。

    小青梅待人接物素来温和周到,几句寒暄说得不卑不亢,让潘小晚也觉得如沐春风。

    一旁的小李氏没怎么留意礼品,目光倒落在了随潘小晚同来的巧舌身上,脸上堆起笑来:

    “巧儿丫头这才几个月不见,竟又长高了些,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这话听在巧舌耳里,只觉得刺耳。

    从前她在主院当粗使丫头时,小李氏连正眼都懒得瞧她。

    如今她成了潘夫人身边的近人,而潘夫人的丈夫是手握实权的外务执事。

    旁人都猜,再过两年,李府的掌院嬷嬷位子说不定就是她的。

    小李氏这是提前来做感情投资了,毕竟谁也说不准将来会不会有求到她的时候。

    巧舌还记得,当初是小李氏奉主院命令,把她派到少夫人身边的。

    后来她被小青梅整治得狼狈不堪回主院求救,也是小李氏翻脸不认人,沉着脸骂她“不懂规矩”。

    那份恨意早埋在了她的心底,只是跟着潘小晚这几个月,她也学乖了,面上半分不露。

    听着小李氏的夸赞,巧舌甜甜一笑:“李嬷嬷这话要是在别处说,婢子定要欢喜得睡不着。

    可眼么前儿坐着小青夫人和我家夫人这等天香国色,李嬷嬷再夸我,可不是要把人家臊死。”

    “你这丫头,果然没白叫巧舌!”

    小李氏被逗得笑起来,“这一张巧嘴,夸人都能捎上两个,谁也落不下。”

    花厅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将这年节里的人情世故,都裹进了暖融融的空气里。

    “小青夫人、小青夫人,少夫人好像是要生了。”

    一个小丫鬟急急跑来,花厅里正在说笑的众人立即跳了起来。

    小青梅提起裙裾就往后跑,一边急急吩咐道:“快去请柳氏陶氏!”

    ……

    通往凤凰山庄的盘山道九曲回肠,每处急转弯的迎客松上都系着簇新的大红绸。

    风一吹便猎猎作响,衬得整座山都透着股子张扬的气派。

    于三爷勒着马缰,目光扫过那些晃眼的红绸,鼻腔里不屑地发出一声闷哼。

    “浪掷钱财的蠢货,就不怕山里头的穷汉夜里摸来偷了去?

    往年除夕都没这般铺张,呸!”

    他这声咒骂没出口,只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了几遍。

    于三爷如今自成一脉,照理说根本不必巴巴地回山过年。

    于家各支脉早分了家,子嗣管事各守一方地盘。

    这年头的春节,本就没那么重的“团圆”讲究。

    可他不能不来,谁让他如今兜里比脸还干净呢。

    从前他流连秦楼楚馆,掷金如土时,从没想过钱竟这般不禁花。

    如今幡然醒悟要闯番事业,才惊觉银钱如流水般往外淌,进来的却只有那点固定的年分红,再无其他进项。

    饶是他粗通算学,也搞不明白为何竟闹到入不敷出的窘境,搞事业这么烧钱么?

    于三爷花钱向来凭心意,夫人的账本递到他跟前,他看都不看就扔开。

    账房先生苦口婆心劝他节流,反被他骂做“小家子气”。

    如今倒好,夫人彻底撒手不管,账房也索性躺平,只把空了底的钱箱往他面前一推,任他自生自灭。

    于三爷现在手头拮据,思来想去,也只能跟他大哥要钱了。

    于是,这位向来爱摆排场的三爷,硬是腆着老脸空着双手上了山。

    他连份像样的年礼都不置办,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熟门熟路地过了山门,于三爷正催马往主院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山庄西侧的空草地上闹哄哄的。

    几队精壮的仆役正抬着粗壮的木架,费力地支起一顶足有寻常屋子大的毡帐。

    青色的帐布在寒风里鼓胀起来,透着几分古怪。

    “哎,这儿怎么扎起帐篷来了?”

    豹三爷勒住马,扬着嗓子冲那边喊了一声。

    索二爷的侧室陈幼楚裹着件厚重的玄狐斗篷,双手拢在鎏金暖炉里,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款款地走了过来。

    她生得极嫩,眉眼还清秀得像未开透的桃花,站在萧瑟的寒风里,倒比那些红绸更添了几分亮色。

    于三爷听说这少女竟是索弘那半秃老头子的新夫人,心里起了酸意。

    索二那老东西都土埋脖子了,还学年轻人纳娇妾呢?

    我豹三爷都不行了,就他那把老骨头顶得住?

    陈幼楚得知来人是于家三爷,忙敛衽施礼。

    旁边一个小丫鬟则与有荣焉地解释道:“我们小夫人怀了老爷的骨肉呢!

    前些日子请了盲眼乔铁嘴来批命,他说小夫人这是‘凤巢衔珠’的贵格。

    前三个月正是胎神安位的关键时候,山庄里的老屋子藏煞,最是忌讳。”

    另一个丫鬟接话道:“乔铁嘴还说,‘胎神栖外不栖内’,头三个月胎气不稳,得沾些天地间的活气才能坐稳。

    所以我们老爷特意带了帐子上山,吩咐在这儿搭顶暖帐,让小夫人住着养胎。”

    “什么?”

    于三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陈幼楚的小腹上。

    陈幼楚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羞涩地垂下眼,轻轻抬手抚了抚小腹。

    她的脸颊泛起一层天然的红晕,还真是一副怀了身子的模样。

    于三爷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头惊叹不已:老索头可以啊!偌大的年纪了,还能让这样的小女子怀上孩子?

    于三爷越看越觉得眼热,那点嫉恨像野草似的往上冒。

    既恨老索头身子实在硬朗,又慨叹自己的力不从心。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那顶正在搭建的暖帐,调转马头,愤愤不平地一踢马腹,往主院去了。

    那酸溜溜的背影刚走远,草坡深处那辆封得密不透风的乌木马车里,便传出几声微弱如小猫叫的婴儿啼哭。

    车帘内侧挂着厚厚的帘子,将寒气隔得严严实实。

    一位鬓发花白的嬷嬷正坐在软榻上,怀里抱着个锦缎襁褓。

    身前的炭炉燃得正旺,橘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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