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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143章 暖阁算计 (第2/3页)

弟间僵硬的局面:“于兄,豹爷性子是急了些,但若论起对阀主的忠心,他可比那位‘代来之虎’强多了。”

    于骁豹眼睛一亮,连忙附和:“对嘛对嘛,还是索二爷看的清楚!”

    索弘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于兄对我索家开放商道,这份格局和气度,才让咱们索于两家亲如一家。

    可代来城的于桓虎于二爷,似乎对此很是不满啊。”

    他放下酒杯,冷笑道:“近来这位‘代来之虎’小动作不断,处处给我索弘使绊子。

    他那些下作手段,哪里像只猛虎,倒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着实令人不齿。

    上邽地处要冲,于某铺设商路,此为必经之地。

    而上邽城主李凌霄对于桓虎,种种举措可是颇显暧昧啊。

    此人是否尸位素餐、是否中饱私囊,那都暂且不论,只他这‘首鼠两端’的做派,便……”

    说着,他向于醒龙倾了倾身子,姿态十分的诚恳:“上邽可是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若治理此城之人,不能忠心为你效力,后果堪忧啊。

    所以豹爷的话,兄台还是应该放在心上,物色个更得力更忠心的人物为你打理上邽才是。”

    于骁豹喜上眉梢,忙道:“是啊是啊,大哥,你看索二爷也这么说,旁观者清啊。这上邽……”

    于醒龙自然知道因为他这一脉人丁单薄、人才凋零,他又体弱多病,与他相争的于桓虎又是他的胞弟,因此臣下多存观望之心。

    这个李凌霄也确实算不上一个什么好东西,但无论如何,也比让于骁豹上位强。

    让他去治理上邽城,凭他的本事,还不如李凌霄呢。

    而且因为于骁豹的身份,自己对上邽的控制,也将大大不如李凌霄在任上。

    现在他想拿下李凌霄,依旧可以一言而决。

    可要是换了于骁豹上去,要是感觉他不行再想拿他下来的话,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因此,于醒龙不接于骁豹的话,只对索弘微笑道:“索兄的话,于某记下了,于此关键要地的人选,是得好好斟酌斟酌。”

    索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招招手唤侍女上前,亲自接过银酒壶为于醒龙斟满,话锋一转,又道:“于兄啊,索某近来物色了一个人,名叫陈胤杰。

    陈家在你于家治下以商贾传家百余年,声望与能力都过得去。

    如今于桓虎躲在幕后给我索家下绊子,我这身份总不好与他的手下明争,传出去反倒失了体面。”

    他放下酒壶,语气愈发恳切:“所以索某想,扶持陈胤杰帮我做事。既能应对于桓虎的刁难,也免得让人看咱们索于两家的笑话。

    兄台你看,让他在你的上邽城担一个商曹,如何?”

    索弘说得云淡风轻,眼睛却紧紧盯着于醒龙的神色。

    不等对方回应,他又补了一句:“兄台放心,你于家的地方政务,我索家绝不多插一手。

    只是我此番来是来铺设商道的,于桓虎处处作梗设防,我若没个得力人手帮衬,这差事实在难办。

    只叫陈胤杰做一个商曹,予我索家一些通关便利罢了。”

    于醒龙干笑两声,抬手揉了揉眉心,这索弘倒是会打主意,商曹虽不是要职,却管着商道税收和商贸管理。

    索家拿到这个位置,就等于把上邽的财路攥住了一半。

    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于桓虎的威胁摆在眼前,索家是他暂时不能得罪的盟友。

    “我二弟年轻气盛,不懂事,让二爷你见笑了。”

    于醒龙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素来节制的人,此刻竟喝得有些急,酒液呛得他喉咙发紧。

    “咳!二爷的难处……咳咳咳,我知道了,陈胤杰任商曹一事,我会好好斟酌的。”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示意侍女添酒:“不过今日正逢正旦佳节,于某又喜添长孙,本是双喜临门的大好日子,咱们何苦被这些糟心事儿坏了兴致。

    来来来,你我今日只喝酒,不谈这些烦心事!”

    索弘知道不能逼得太急,一个商曹职位而已,不至于动了于醒龙的根本,慢慢磨总能成。

    他立刻换上笑脸,举杯应和:“于兄说得是,今日痛饮,不醉无归!”

    于骁豹对城主之位志在必得,本还想再磨几句,见二人都转了话头,也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暖阁里的谈笑声重新响起,青瓷杯相碰的脆响、侍女的低眉浅笑、炭盆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只是那笑声背后,于醒龙的隐忍、索弘的算计、于骁豹的贪婪,却都蛰伏着,等候着再次发动的机会。

    ……

    与主院暖阁的喧嚣不同,后院那间由书房改造成的产房内,气氛静谧得只剩烛火跳跃的轻响。

    夜浓如墨,傍晚小憩过的索缠枝悠悠转醒,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倦意。

    身下柔软的褥子铺了三层,是杨灿特意让人从库房搬来的云丝棉,暖意透过衣料浸进骨子里。

    贴身丫鬟小青梅在她床边搭了张矮脚小床,听见榻上的动静,立刻揉着眼睛爬起来,发髻都有些松散。

    “姑娘醒了?渴不渴?我去温碗水来。”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孩子。

    她们现在仍然住在产房里,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女人生孩子须在产房住满整月方能挪窝。

    一来是怕折腾刚生产的妇人,二来这个年代有迷信的说法,担心“血污”之气进主宅,会冲了家宅的运气。

    索缠枝这一胎虽然是顺产,身子并无大碍,但杨灿行事素来稳妥,还是把产婆和扶产女且先留了下来,安置在左右耳房,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忙。”

    索缠枝轻轻按住青梅的手,声音因为之前的叫喊还有些沙哑。

    她的目光越过青梅的肩头,落在床尾悬挂的竹编吊篮上。

    襁褓里的男婴睡得正酣,小胸脯规律起伏,粉雕玉琢的模样倒也讨喜。

    只是这孩子,并非她十月怀胎、疼得几乎散架才生下的骨肉。

    青梅见她失神,便趴在榻边,翻出一本线装册子,指尖划过墨迹新鲜的字迹。

    “姑娘放心,稳婆交代的事我都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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