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谁是鱼儿谁是钩 (第1/3页)
赵楚生紧紧地攥着杨灿的手,激动地道:“你果然是我秦地墨者!你姓杨……,莫非你就是杨仲礼杨师叔的儿子?”
赵楚生之前翻阅残缺不全的《秦墨名谱》时,找到过两个杨姓先辈的名字。
其中一个,在上一任钜子那一辈儿就失去联络了。
另一个就是杨仲礼,他少年时还曾见过这位杨师叔一面。
那位杨师叔面皮白净,风度翩翩,气质与杨灿有几分相似。
所以赵楚生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杨灿很可能就是杨仲礼师叔的后人。
不等杨灿回答,赵楚生便又激动的语无伦次地说起来:“看你年纪,应该是我的师弟了!师弟啊,为兄于墨门有罪啊……”
赵楚生潸然泪下道:“秦地墨者,在我手中是彻底没落了啊!”
这位因为内向腼腆,所以平日里一向沉默寡言的年轻人,此刻却是滔滔不绝。
“世人都道我墨家空谈‘兼爱非攻’,不切实际!却有谁知我秦地墨者的根,一直都是‘实业兴邦!’”
“我墨者以百炼之术锻铁造犁,让黔首田里能长出救命的粮;我墨者以营造之法筑城掘渠,让百姓寒夜有暖炕避霜;我墨者以机关之巧造连弩抛石,让疆场将士有盾可守!”
赵楚生越说越激动,他放开杨灿的双手,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比划着,仿佛那些墨家营造之物此时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如此,方有‘兼爱’之根基!如此,方有‘非攻’之底气啊!
当年始皇帝扫六合,我墨门匠人监造驰道、铸造秦剑秦弩,那是何等的风光!”
说到这里,赵楚生的肩膀一下垮了下去,黯然垂泪道:“可如今……秦墨传到我的手上,别说凭着一身本领造福天下了,就连师门弟子们,都散得像是一只只断了线的纸鸢啊。”
他仰起头,仰天长叹,神情萧瑟地道:“我秦墨弟子,如今有的寄身于北朝穹庐,为北国贵族们锻玲珑酒杯、铸华美佩饰;
有的委身于南朝朱门,替那些坐而空谈的士族公子们修亭台水榭、雕园林珍玩……
他们一个个本都是精通淬火秘要、杠杆之术、机关巧思之人,本是能够让顽铁变利器、让荒田变粮仓的好手,如今却只能守着一技之长苟活于世……”
赵楚生再次握住杨灿的手,愧然道:“是愚兄无能。愚兄连把散落的门人聚起来的本事都没有,更别提贯彻我墨家主张,以百工之术强国兴邦了……”
喂!我不是你们墨家弟子啊兄弟!
认错了人嘿!
这句话都已经顶到杨灿的舌尖上了,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秦墨钜子?
二十出头的掌舵人?
一群精通制造的墨家弟子?
他们可不是只会坐而论道的书生,而是一群精通锻造、营造、机关之学的工程师啊!
他们这种人欠缺的从来都不是本事,而是一个能将散沙聚成堡垒的核心,一个能让他们施展拳脚的机会。
看着面前这个泪流满面、满心愧疚的秦墨钜子,杨灿心头悄然升起一个可耻的念头。:
要不……我就冒充一下?
那么多的工程师,真的叫人很眼馋啊!
杨灿清了清嗓子,因为要准备骗老实人了,所以还怪不好意思的。
“钜子,杨某愿助钜子聚合门人,重振我秦地墨者之威名,让我墨家‘实业兴邦’的理念贯彻于天下!”
……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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