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7章 灵霄承令:三界风起待大圣  猫主沉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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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灵霄承令:三界风起待大圣 (第1/3页)

    1:灵霄殿冷座忆旧,泼风令重授托孤

    万兽共主的宝座空悬在灵霄殿中央,玄铁铸就的扶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当年铸造此座时,百名玄铁族工匠不眠不休,以自身精血淬炼玄铁,才让这宝座兼具坚不可摧的质地与安抚兽魂的灵力。

    月光移过扶手,在宝座座基处映出一行细小的铭文,那是初代万兽共主留下的‘三界同宁’誓言。

    只是如今誓言蒙尘,万兽虽仍尊奉共主之位,却已不复当年齐心协力的盛况。

    那玄铁取自极北冰原的千年寒矿,历经百炼才塑成这尊通高九尺的宝座。

    开采寒矿时,需抵御冰原上能冻结魂魄的罡风,当年玄铁族为此折损了三成族人。

    冶炼过程中更是加入了东海龙鳞、西山凤羽等奇珍,才让宝座在月光下能泛出这般清冷而不失温润的光泽。

    我曾听铁山说过,这宝座的重量会随三界气运变化,如今轻了足足三成,想来乱世已近。

    椅背上雕刻的百兽浮雕此刻在月色中若隐若现——青龙盘踞椅角,白虎伏于椅背,朱雀展翅椅肩,玄武镇守椅座。

    每一尊神兽浮雕都蕴含着对应的兽魂之力,当年万兽朝贺时,这些浮雕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兽吼,与下方朝拜的族群呼应。

    我伸手触碰青龙的鳞片,指尖传来微弱的震动,那是兽魂在感知我的气息,却因三界灵气紊乱而显得萎靡。

    白虎的眼睛由南海珍珠镶嵌而成,此刻在月光下黯淡无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劫难哀伤。

    每一尊神兽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木料的束缚,重现当年万兽朝贺时的震天威仪。

    记得第一次见到万兽朝贺的场景,我还是只刚被大圣带到灵霄殿的幼崽,躲在他身后看着无数兽族涌入大殿。

    青狮怒吼、白象扬鼻,连平日里温顺的灵鹿都昂首嘶鸣,整个灵霄殿被兽吼震得嗡嗡作响。

    那时大圣拍着我的脑袋说:“墨渊你看,这就是三界兽族的气魄,以后你要守护好他们。”如今想来,那竟是他对我的嘱托。

    殿内四根盘龙金柱上缠绕的琉璃灯带,将殿内映照得明暗交错,更添几分肃穆。

    那金柱是当年大禹治水后,以定海神针边角料铸造而成,柱身缠绕的金龙鳞片清晰可见,龙首低垂,仿佛在守护着宝座上的共主之位。

    琉璃灯带是西王母所赠,采自昆仑山的千年冰晶炼制,夜晚会散发柔和的光晕,白日则收敛起光芒,与殿内景致融为一体。

    此刻灯带忽明忽暗,像是感知到殿内的凝重气氛,连光芒都带着几分不安。

    殿外风声穿过雕花窗棂,卷起案上堆积的星象图,纸张簌簌作响,更显殿内空旷。

    窗棂上雕刻着“百兽朝宗”的图案,每一刀都细腻入微,那是前朝最有名的工匠花了三年时间雕琢而成。

    星象图上标注着近百年来的三界星象变化,其中几张边缘已经泛黄,是我亲手绘制的,记录着大圣“陨落”后三界的气运波动。

    风势渐大,一张标注着“花果山”的图纸被吹到地上,图纸上还留着当年大圣用猴毛画的笑脸。

    我缓步走到宝座旁,指尖轻轻拂过玄铁扶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勾起无数过往。

    想起第一次被大圣领到这宝座前,他让我坐在他肩头,指着宝座说:“墨渊,以后你要是当了万兽共主,可不能忘了俺老孙。”

    那时我还不懂共主的责任,只觉得宝座又冷又硬,不如花果山的石台舒服,如今却要肩负起守护三界兽族的重担。

    指尖划过扶手的纹路,每一道都像是刻在心上,承载着万年来的兴衰荣辱。

    曾几何时,这殿内满是兽族臣子,他们捧着各地的奇珍异兽前来朝拜,呼喊“万兽共主”的声音震得殿顶瓦片都微微颤动。

    南方的孔雀一族会献上绚丽的尾羽,北方的雪狼族会带来千年雪参,西方的金翅大鹏则会讲述海外的奇闻异事。

    我坐在宝座上,大圣就站在我身边,帮我应付那些繁琐的礼节,时不时还会插科打诨,逗得众臣哈哈大笑。

    如今殿内冷清,只剩下我和元初,那些热闹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却已物是人非。

    我最后一次抚摸着那道被孙悟空金箍棒砸出的裂痕,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

    这道裂痕像是一道分界线,划分了我人生的两个阶段——有大圣庇护的无忧无虑,和独自承担责任的艰难岁月。

    当年大圣砸出这道裂痕后,还曾愧疚地说要赔我一个新宝座,我却笑着说不用,这裂痕是我们兄弟情谊的见证。

    如今再次触摸,仿佛还能感受到金箍棒当时的威力,和大圣护我时的决心。

    裂痕深约半寸,边缘还残留着当年金箍棒崩出的火星灼烧痕迹。

    那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大圣为护我突围,一棒砸向围堵的天兵,金箍棒带起的罡风不慎蹭到宝座留下的印记。

    彼时我还是只初入三界的熊猫幼崽,毛茸茸的爪子还抓不稳法器,是他将我护在身后,棒打十万天兵。

    那句“俺老孙的兄弟也敢动”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记得当时大圣的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金色的棍影将我完全笼罩,天兵的刀枪碰到棍身便碎成齑粉。

    他回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锋利的犬齿,说“墨渊你别怕,有俺在,谁也伤不了你”。

    如今再看这道裂痕,仿佛还能看到当年他护我时的英勇模样。

    元初跪在我面前,泪水浸透了衣襟,却始终不敢抬头看我。

    他知道我此去是为了什么,却无力阻止,只能将不舍藏在心里,化作泪水浸湿衣襟。

    我能看到他膝盖下的白玉砖已经被泪水打湿,那片水渍像是一朵绽放的悲伤之花,诉说着他的心情。

    他曾无数次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却无法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能说这是宿命。

    他的膝盖压在殿内铺就的云纹白玉砖上,砖面倒映出他颤抖的身影。

    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衣料,将原本平整的锦缎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睫毛上沾着的泪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却强忍着不敢落下,怕惹我心烦。

    这孩子跟随我千年,从懵懂幼兽长成能独当一面的继承者。

    千年间,我看着他从学会第一个法术时的兴奋,到第一次领兵作战时的紧张,再到如今面对危机时的沉稳,每一步成长都历历在目。

    他曾在修炼走火入魔时,死死咬着牙不喊疼,只为不让我担心;也曾在平定妖兽作乱后,第一时间跑来向我报喜,像个邀功的孩子。

    如今他即将独挑大梁,我既欣慰又心疼,欣慰他的成长,心疼他要过早承担这份沉重的责任。

    还记得他刚来时,不过是只浑身是伤的小灵狐,缩在灵霄殿的角落,连吃饭都不敢抬头。

    我教他修炼法术,带他巡视三界兽族,看着他从怯生生的幼崽,变成如今能领兵平定山林妖兽作乱的将领。

    只是这份沉稳下,终究藏着对我的依赖,每次遇到难题,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来找我。

    “师父知道你心中不舍。”我从怀中取出那枚早已失去光泽的“泼风令”。

    取出令牌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怀中小圣当年送我的桃核手链,那手链是用花果山的桃木制成,上面串着七颗桃核,代表着我们结拜的七年时光。

    泼风令在怀中被我焐了多年,带着我的体温,却依旧难掩岁月的沧桑。

    我看着令牌,心中满是感慨,这枚令牌不仅是信物,更是我和大圣情谊的见证,如今将它交给元初,也是将一份信任和责任交了出去。

    这是当年我与孙悟空在花果山结义时,他亲手赠予我的信物。

    那令牌是用花果山特有的赤楠木制成,表面曾裹着一层鎏金,如今鎏金大半脱落,只在边缘留下零星的金斑。

    那些金斑像是岁月磨不去的勋章,记录着我们当年的情谊。

    令符上的猴爪图腾早已磨损,原本清晰的爪尖变得圆润。

    可我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花果山上蜜桃与松针的清香,那是大圣身上独有的味道。

    那年盛夏,花果山的蜜桃熟得正好,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淌,甜得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

    花果山的桃树是大圣亲手栽种的,每一棵都枝繁叶茂,结出的蜜桃又大又甜,是三界闻名的珍果。

    那时我和大圣会爬到最高的桃树上,一边吃桃一边看云海,他会给我讲他大闹天宫的趣事,我会给他讲兽族的奇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惬意,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大圣坐在水帘洞前的石台上,一边大口啃着蜜桃,一边将令牌塞进我手里。

    毛茸茸的手掌拍着我的脑袋说“以后你就是我泼风大圣的义弟,这令牌为证”。

    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棒留下的薄茧,拍在我头上却很轻,生怕弄疼我。

    “三界之内谁敢欺你,我一棒敲碎他的脑壳”,这句话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满是认真。

    那时的阳光透过水帘,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像极了此刻殿外的月光,温暖又耀眼。

    “这泼风令,你收着。”我将令牌塞进他手中。

    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颤抖,那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与不舍。

    他的手掌心还带着常年修炼留下的薄茧,触到令牌时明显顿了一下,仿佛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坚定,知道他会好好守护这枚令牌,守护三界兽族。

    “若有朝一日,三界大乱,你便敲响昆仑之巅的‘镇魂钟’”。

    镇魂钟是上古神器,钟声能震慑魔物,唤醒兽族的勇气,当年大圣曾陪我一起去昆仑墟祭祀镇魂钟。

    我还记得祭祀时,大圣非要敲钟试试,结果钟声太大,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逗得我哈哈大笑。

    如今说出这句话,心中满是沉重,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元初不会敲响那钟声,可我更担心那一天真的会到来。

    我说这话时,目光越过元初的头顶,望向殿外漆黑的夜空。

    那里星辰稀疏,北斗七星的位置隐隐偏移,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我会...记得回去看看”,话音落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沉重。

    我知道此去前路未卜,却不得不离开。

    那藏在我血脉中的召唤,已经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地方呼唤我,让我无法抗拒。

    这种召唤从十年前就开始了,起初只是偶尔出现,如今却越来越频繁,有时甚至会让我头痛欲裂。

    我曾让紫宸真人推算过,他说这是血脉中的宿命召唤,我必须去面对,否则不仅我会有危险,三界也会受到牵连。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只能勇敢地去面对那未知的宿命。

    这些年,我总在夜里梦到一片混沌之地,那里有熟悉的气息,却又透着危险。

    我明白,这或许是我的宿命,无论多艰难,都要去面对。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杂乱而沉重,不同于平日侍卫巡逻的整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伴随着甲胄碰撞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灵霄殿内的沉寂。

    我与元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个时候,会是谁深夜前来?

    2:西天噩耗惊朝野,天庭异动露杀机

    铁山带着几位老臣匆匆赶来,他们脸上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色。

    跟在铁山身后的还有掌管刑律的雷犀长老,他平日里总是板着脸,此刻却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负责粮草的锦鸡仙子裙摆上沾着泥土,头上的羽冠也歪了,往日精致的妆容此刻有些花乱,可见事态紧急。

    几人刚进殿门,就被殿内的肃穆气氛感染,脚步不自觉地放轻,却难掩身形的颤抖。

    铁山是玄铁族的族长,平日里总是一副沉稳模样,青黑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玄铁族世代为万兽共主守护灵霄殿,铁山的父亲更是在百年前对抗魔族时牺牲,所以他对兽族有着极深的责任感。

    往日里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先稳住阵脚再汇报,如今这般慌乱,让我心中的不安更甚。

    我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想来是赶路时遇到了阻拦,却依旧坚持前来报信。

    此刻却连头盔都歪了,护心镜上沾着的夜露顺着边缘往下滴。

    那头盔是玄铁族的至宝,上面刻着能防御法术的符文,铁山向来视若珍宝,如今却顾不得整理,可见他心中的焦急。

    夜露滴落在白玉砖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像是在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他抬手想扶正头盔,却因手颤抖得厉害,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最后索性放弃,任由头盔歪在头上。

    铠甲缝隙里还夹着几根草屑,显然是从巡逻岗上一路疾驰而来,连整理衣甲的时间都没有。

    巡逻岗设在灵霄殿外百里的云阶处,平日里需半个时辰才能赶到,看铁山这模样,怕是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草屑是从云阶旁的灵草上沾来的,那种灵草有安神的功效,却被他这般急切地踏过,可见消息的紧迫性。

    我示意元初递过一块干净的锦帕,铁山却摆了摆手,急切地想要开口,连擦拭衣甲的时间都不愿浪费。

    “陛下!不好了!”铁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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