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章 凌霄遗誓与泼风薪传  猫主沉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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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59章 凌霄遗誓与泼风薪传 (第2/3页)

阴影在墙壁上扭曲蠕动。

    他望着门外深邃的星空,星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连最亮的北极星都显得黯淡无光。他的声音悠远又冰冷,带着一种穿越了时光的沧桑:“我这次回来不是残魂归故里,是带着当年的誓言回来的——墨渊,你忘了在花果山桃树下,对着天地日月起誓时,自己说过什么吗?”

    我站在原地,脑海里无数记忆碎片翻涌,像是被打翻了的琉璃盏,每一片都闪着锋利的光。那些被我刻意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每一个片段都带着清晰的温度与声音,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风还在往殿里灌,吹得我肩上的玄狐裘猎猎作响,边角的绒毛被吹得凌乱,像是一团炸开的棉絮。元初识趣地退到殿角,大气不敢出,只有大圣挺拔的背影立在门口,像一尊不可撼动的金色雕像,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连寒风都绕着他走。

    我闭上眼睛,试图抓住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有花果山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粉色的花瓣飘落在你我的肩头,你还会把最大的那朵插在我耳边;有你背着我爬最高的那棵桃树,树枝在我们身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吓得我紧紧抱着你的脖子;有我们和妖族兄弟在水帘洞前喝酒,酒坛倒了一地,笑声震得水珠从石钟乳上滴落,溅在我们的脸上;还有那片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将所有美好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那血色盖过了桃花的甜香,弥漫在整个花果山的上空,连空气都带着铁锈味。当时天是黑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把整个花果山压垮,到处是厮杀声和惨叫声,旧神的黑雾像毒蛇般裹着狞笑,将成片的桃林烧得焦黑,熟透的桃子掉在地上,被鲜血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一脚踩下去还会发出“噗嗤”的声响。

    我抱着你的腿哭到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却停不下来,眼泪混着脸上的血和尘土,流进嘴里又苦又涩。你把金箍棒舞得风雨不透,金色的棍影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可还是被狡猾的旧神从背后偷袭,锋利的爪子抓伤了你的肩膀,鲜血像泉水般涌出来,滴在我脸上,滚烫得让我不敢再哭,生怕分了你的心神。

    你蹲下来,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指尖的血蹭在我的皮毛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声音虽然疲惫却异常坚定:“墨渊别怕,我们立个誓,以后一定要把这些混蛋赶出去,护好三界,护好花果山,护好我们在乎的一切。”那时你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却亮得像天上的星辰,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我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爪心全是冷汗——原来我不是忘了,是不敢记。当年的血太痛,失去的太多,那些并肩作战的妖族兄弟一个个倒下,连尸体都没能收回来;那个承诺太重,重到我怕自己承担不起,怕辜负你当年的信任与托付。这些年我拼命守护三界,就是想让你回来时,能看到一个安稳的天下,一个没有鲜血和厮杀的天下。

    大圣听到动静转头看我,眼神里的锐利褪去了些,多了几分理解与心疼,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动作轻柔:“想起来了?当年你哭着说要和我一起守护一切,现在当了这三界的‘守护者’,就把誓言抛脑后了?”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更多的是一种“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无奈,像是早就看透了我的伪装。

    我用力摇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玄玉宝座上:“没忘,从来没忘。只是这些年太安稳,我以为旧神余孽早被肃清了,没想到他们还藏在暗处,等着卷土重来……是我太大意了,是我没保护好大家。”

    3. 故友重逢话当年,誓约尘封忆难寻

    “没想到燃灯古佛一死,他们就又冒出来了?”大圣打断我的话,伸手关上了琉璃门,殿内的温度终于慢慢回升,残留的寒风还在角落打着旋。他走到石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也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

    “你还是太天真。”他放下茶杯,茶杯与石桌碰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那些老家伙最会藏了,当年不过是元气大伤暂时蛰伏,像冬眠的毒蛇一样等着时机。现在灵山群龙无首,天庭又有人野心勃勃想搞事,他们正好趁机搅局,坐收渔翁之利。”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指腹传来尖锐的痛感,却比不上心里的沉重。想起最近收到的密报,那些用飞鸽传回来的纸条还压在我桌案上,我语气凝重:“是我疏忽了。李靖那老狐狸已经调动十万天兵天将包围了昆仑墟,营寨连起来能绕昆仑墟三圈,对外说是怀疑我私藏旧神余孽,其实就是想夺泼风令,掌控三界的兵权,他的野心早就藏不住了。”

    大圣嗤笑一声,金箍棒在手中快速转了个圈,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桌上的奏折哗哗作响,有几本还掉在了地上。他语气不屑:“李靖那老狐狸还是老样子,就会搞这些阴谋诡计。当年他带着天兵天将围剿花果山,被我打得屁滚尿流,连他宝贝的玲珑宝塔都被我打碎了三层,现在还敢来蹦跶?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大圣说这话时语气不屑,可我看到他握着金箍棒的指节微微泛白,金色的棒身都因为他的用力而泛起更亮的光——他不是真的轻敌,只是不想让我太过担心。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习惯用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方式来安慰身边的人,嘴硬心软的毛病一点都没变。

    我太了解他了。当年大闹天宫看似莽撞,其实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需要智取,连玉帝老儿的脾气都摸得一清二楚。现在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有他在,一切都有转机,天塌不下来。

    我叹口气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生怕被殿外的耳目听到——李靖肯定在昆仑墟布了眼线。“大圣,这次不一样。李靖能调动十万天兵,背后肯定有太上老君撑腰。那老东西炼制了无数仙丹法宝,金刚琢更是能收天下兵器,连你的金箍棒都能收走;他还有芭蕉扇,

    “太上老君?”大圣挑了挑眉,金箍棒停在半空,金色的棒身反射着烛火,“就是那个躲在兜率宫炼破丹的老头?当年他的炼丹炉都被我踢翻了,还把他的仙丹吃了个精光,他能奈我何?”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认真了几分。

    我知道他心里清楚太上老君的厉害。那老头看似温和,实则心机深沉,当年西天取经路上,他的坐骑、童子下凡作乱,哪一次不是让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更别说他手里的紫金葫芦,能将人化成脓水,实在是棘手得很。

    我点头继续说:“不止天庭,灵山那边也不太平。几个辈分极高的老罗汉已经被旧神余孽策反了,他们手里很可能有燃灯古佛留下的舍利子。那舍利子蕴含着强大的佛光,要是被他们用来开启旧神封印,后果不堪设想。”

    大圣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金箍棒重重戳在地上,金砖地面都出现了细小的裂纹。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语气里满是怒火:“这群混蛋,竟敢打舍利子的主意!燃灯那老和尚一生守护三界,死后连安宁都得不到!”

    元初在殿角听得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声音虽然不大但异常坚定:“大圣,墨渊大人,晚辈愿意去灵山打探消息!我是猫妖,最擅长隐匿行踪,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我刚想开口拒绝,大圣先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决:“不行,灵山现在就是龙潭虎穴,那些被策反的老罗汉修为高深,你去太危险,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元初身上。

    他看向元初,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威严:“你手里的泼风令还没完全认主,里面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掌控。要是被人抢了去,不仅你性命难保,整个三界都会陷入危机,这个险不能冒。”

    元初还想再说些什么,我伸手拦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听大圣的。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留在昆仑墟,尽快让泼风令认主,提升自己的修为。等你足够强大了,有的是机会为三界出力,现在不要冲动。”

    元初咬了咬嘴唇,眼神里满是不甘,却还是点了点头,退回到殿角。我转头看向大圣,眼神里满是担忧:“现在该怎么办?天庭和灵山两面受敌,我们人手本来就不够,这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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