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裂痕与微光 (第1/3页)
冰冷的走廊地面透过衣物传来刺骨的寒意,与四人剧烈奔跑后滚烫的皮肤形成诡异对比。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响亮,每一次吸气都像扯着肺叶,带着灰尘和那股无处不在的腐朽异香。
无人说话。
画室内惊魂一幕和那最后响起的、冰冷残酷的规则第五条,如同梦魇般盘踞在每个人的心头,带来比周遭环境更深沉的寒意。
“献祭同行者,可视之门……”
这八个字像毒蛇的獠牙,深深嵌入思维深处,不断释放着令人绝望和猜疑的毒液。空气沉重得几乎要凝固,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沉默在四人之间蔓延。他们甚至不敢轻易看向彼此,仿佛目光接触都会触发某种不可挽回的机制。
祝噎瘫坐在地上,双手还在无意识地颤抖,刚才被那些苍白手臂几乎触碰到的冰冷触感似乎还残留着。他偷偷抬眼,快速扫过身旁的东方雨泽和上官凌泽(后者还半抱着意识模糊的乐凝溪),又立刻低下头,嘴唇抿得发白。牺牲……谁?怎么牺牲?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惧。
东方雨泽靠墙站着,眼镜片后的目光低垂,看不清情绪。他的大脑仍在高速运转,试图用理性分析这条规则的漏洞或另一种解读方式。“献祭”是否一定指生命?“同行者”是否有特定指代?还是某种象征?但无论哪种推测,在绝对的力量和恶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那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被置于极端环境下人性本能的审视带来的紧张感。
上官凌泽轻轻将乐凝溪放平,让她靠墙坐好。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微弱,但总算不再抽搐。他收回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刚才在画室爆发的力量来得突兀,去得也快,此刻只剩下肌肉的酸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但胸腔内那股血脉的悸动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规则的刺激而更加活跃,带着一种愤怒的、被挑衅的震颤。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空气中那无声的猜疑和恐惧。他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祝噎低垂的头、东方雨泽紧绷的侧脸,最后落回到乐凝溪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坚定。
“都听我说。”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祝噎和东方雨泽同时看向他。
“那条规则,无论它是什么意思,”上官凌泽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而清晰,“我都绝不会用它所指的那种方式,去‘打开’任何一扇门。”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两人:“我哥、伊沢哥、希泽哥、凝沙、金立岩,他们还在里面,生死未卜。我带你们进来,不是为了让谁成为‘祭品’。我们是来救人,来查明真相的。如果最后要靠牺牲同伴才能活下去,那不如一起死在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却更加用力:“我上官凌泽,说到做到。”
没有慷慨激昂的宣誓,只有平静却重逾千斤的承诺。这番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瞬间击碎了那层猜疑的薄冰。
祝噎猛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和激动,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东方雨泽推了推眼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同意。牺牲同伴换取的生路,大概率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规则本身就在利用我们的恐惧。我们必须保持理智和……信任。”他说出“信任”两个字时,格外用力。
紧绷的气氛稍稍缓解,但沉重的压力并未消失。他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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