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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初战(求首订) (第2/3页)

侃侃而谈。

    “就三四年前光景,契丹人退出中原,我与何将军,以及冯道、李崧那些文官都在契丹军中,走到栾城,契丹主病死了,我们就留在镇州。夜里,何将军与我说,当反了契丹,我们就联络了壮士四十人,约定以佛钟为号,偷袭八百契丹兵,占领武库,把兵器盔甲分发给百姓,杀退契丹人。没过多久,契丹人又杀回来,屠了两千百姓。冯道、李崧便带了数千村民在镇州城外鼓噪,佯取契丹人的辎重、妇孺,吓得契丹人撤军北逃。”

    “原来还有如此壮阔故事。”萧弈道:“将军忠勇为国,我辈楷模。”

    “屁大点功劳,不值一提。”

    李荣嘴上这么说,神态中却有自傲之色。

    这是个桀骜难驯的猛夫。

    “何将军!”李荣一拨马,又往何福进所在方向驰去,嘴里喊道:萧弈是李崧的养子哩,自家人……”

    之后的行军路,萧弈时常与何福进、李荣并辔聊天。

    萧弈留心观察过,这两个主将性情大不相同,一个经验丰富、心思缜密,一个骄傲刚愎、彪悍冲动,但两人是旧识,颇能互补。

    何福进年过六旬,肩背有旧伤,因此没有穿沉重的明光铠,而是披着轻便的皮甲,没戴头盔,戴幞头,幞头下两道眉毛花白,眼睛总是半眯着,似在琢磨军务,颇显沧桑,可身上依然有武夫的悍勇气场。

    李荣才四十岁,膀大腰圆,魁梧如熊,比寻常士卒高大半个头。粗豪不羁,一张脸凶得像个被烟熏黑的铁块,满是刀疤。身披明光铠,护心镜上全是凹痕,铁盔上插着一根黑色雉羽,腰间挂着一串牙齿,走路时叮当咣啷,颇有炫耀战功之意。

    两日急行军,十一月十三日傍晚,逼近黄河北岸重镇滑州,离治所白马县不到四十里。

    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至此,大军已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距开封不过一百八十余里。

    瓠子河如一道灰黄色衣带横亘在大军前面。

    它是黄河支流,也是滑州城的北面屏障,大军过了河,便等于敲开了滑州的北门,拿下滑州,方可从容过黄河。

    郭威的大纛停下,传令休整,等斥候消息。

    萧弈正好与何福进一起,两人翻身下马,到河边查看地势。

    走到岸边,只见靠岸三尺的水面结了薄冰,河中心水流仍急。

    司水参军拿着探杆量过,大声禀道:“将军,深约丈二,骑兵泅渡不得过。”

    “嗯。”何福进闷哼一声。

    “此段河面宽约三十丈,滩涂宽五丈,土质偏沙,可容兵士列队。”

    “老夫知道。”

    何福进蹲下身,抓起一把滩涂地的沙土,手一握便成块,松开却又散了。

    他看向萧弈,道:“这是冻沙,白日化冻后表层松软,夜间再冻又变硬,正适合扎营。”

    萧弈却反问道:“将军,若趁滑州城门未闭,派轻骑直插城下,是否比扎营更省时间?”

    何福进笑道:“急甚?想扑城,得有桥才行呐。”

    说话间,远处有斥候飞马来报。

    李荣、郭信等人不知何时凑到了一块,截下那斥候,抢先听了消息,忙往这边奔来。

    “将军。”李荣道:“下游六七里,有座木构便桥,我们离得最近,请将军立即下令,容末将夺桥。”

    何福进又望了一眼河面,当机立断。

    “李荣!”

    “在!”

    “命你率三百骑兵,疾驰下游,夺下便桥,站稳脚跟,待我步卒抵达!”

    “得令!”

    李荣立即传令麾下骑兵集结。

    何福进则道:“左都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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