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洞房三刻,一纸契定乾坤  大婚被弃:我转身嫁了权倾朝野的皇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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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八章:洞房三刻,一纸契定乾坤 (第1/3页)

    亥正三刻,靖安王府西苑。

    飞檐下的铁马被夜风拨得叮叮作响,声音脆冷,像北疆雪粒击在刀背。

    两盏大红灯笼悬于廊下,灯罩是上等宫纱,透光处却凝着一层薄霜——府中地龙烧得旺,仍压不住秋夜阴寒。

    喜房内,红罗帐半垂,帐钩是鎏金鸾凤,喙尖锋利,在烛影里闪着暗芒。

    案上龙凤花烛高可尺许,烛心微颤,蜡泪蜿蜒,像一条凝固的小小红河。

    沈微婉端坐床沿,裙摆铺陈,火红云锦上用极细银线刺出暗纹,近看方知是一柄柄寸许小剑,随她呼吸起伏,剑影若隐若现。

    凤冠已卸,乌发松挽,一支鎏金凤簪斜坠,簪尾垂落三颗黑曜石,碰在一起,轻响如碎冰。

    她指尖微动,袖口滑出一柄三寸薄刃,刃口雪亮,映出她半垂的睫——

    那是祖母临行前塞的,鞘为乌木,雕着“莫失莫忘”四字,如今贴着腕脉,温度渐升。

    槅扇被推开时,铰链上过松香,没有半丝声响。

    萧玦跨进门槛,玄色常服以暗银流云纹收边,腰间只佩一柄黑鲨皮短刀,刀柄缠乌金丝,烛光一照,像一截冻住的电光。

    他反手阖门,袖角带过风,案上烛火猛地一歪,投出两道长长剪影——

    一道峻拔如孤峰,一道纤直如新竹。

    空气里浮着极淡的龙涎冷香,混着外头夜来清露的气味,像雪夜刀出鞘。

    萧玦行至圆桌前,两指勾起寒玉酒壶,壶身琢出冰裂纹,酒液一线落入杯中,声如碎玉。

    “北疆寒露,入口烈,回味却甘。”

    他抬眼,眸色深得映不出烛火,只映出沈微婉微抬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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