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第2/3页)
“所以,这就是你针对他的理由。”土肥圆毫不留情的说道:“愚蠢。”
“陈阳能坐上陆运课课长的位置是经过多少次甄别的后果。”
“你一个刚刚成立的特一课想利用走私物资的理由强行把他跟红党甚至山城联系在一起。”
“你认为这样的理由本土可以接受?”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他真的跟对方有交易,那又怎么样?”
“他能往上走就代表大多数人都认可他做事的方式方法,你现在说他有问题,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些甄别他资料的人全都有问题?”
“这个指控代表着什么意思你懂不懂?”
“南支会的山岸大佐,满铁调查局的青木局长,特务处的水川少将,岩井机关的岩井弘一,梅机关的影佐,还有本土参谋本部第八课,第四课的成员”
“他的背调资料是经过这些机构核实之后才做的备案。”
“你这么做就是说这些少将,大佐,全都出了问题”
“你一个小小的荣誉少佐有什么资格质疑上级的判断”
“洋子,我对你很失望,你所理解的‘价值’,是在一个精妙却狭小的棋盘上搏杀。”
“作为一个特工你是合格的,但要是作为领导,我给你的评价是不合格。”
南田脸色微变:“老师,您这么说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土肥圆嘴角微微上扬:“公平?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洋子,你想要成为领导者就必须要学会妥协。”
“公平,多么荒谬的词语,我告诉你,所有事情并不是只有是或不是两个选择”
“你要懂得权衡这两个字,陈阳跟红党有联系,就现在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
南田洋子闻言更加奇怪了
土肥圆微微叹了口气,走向巨大的办公桌,打开抽屉,拿起里面一份盖着“绝密”印戳的文件放在桌上
南田目光微微一凝,只见封袋上赫然印有象征皇室的金色菊花纹徽记,那金菊的印记在昏暗灯光下散发着冰冷而尊贵的光泽。
“这是什么?”南田隐隐有种感觉,似乎对陈阳的让步,这才是关键。
“昨天从本土送达的文件,陛下的谕旨.”土肥圆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
南田拿起文件,解开封口,从中拿出一份稿纸,
“什么?铃木川太郎被抓了?”南田看着上面的信息感觉不可思议。
铃木川太郎是日本皇室内的奇葩。
说起来,他应该是昭和天皇的表弟,昭和七年便跟随军队来到华夏,用了七年时间才勉强升到大佐,还是因为皇室的关系……
他现在的职务是驻守苏皖交界区,第124混成旅团,第三大队大队长。
这个人吧,智力方面是有些缺陷,毕竟日本皇室里面出了名的低能儿多,多这么一个白痴也不稀奇。
昭和十四年三月六号,苏皖地区驻军跟地方保安团按照南支会以及陆军部战争指挥科联合设计的“南方五省联合扫荡计划,苏皖区清乡行动”指示,对苏皖两区内的红党根据地开展清乡行动。
铃木川太郎奉命在寺门桥配合板井联队阻击新军第二支队包兴国部。
结果,这个小八嘎不但没完成阻击任务,反而在对方夜袭之中损失惨重。
更为搞笑的是,这位铃木大佐居然在队伍后撤的时候跑反了。
原本按照命令是要往东撤离,夜黑风高,他没分清方向,居然朝西跑,一下子就撞上了新军的追击部队。
抓他的新军战士看到他身上的大佐军服和肩章顿时吓了一大跳,起初还以为是对方搞得计策,故意让人穿上大佐军服扰乱视线。
等到身份核实之后,他们才知道是真的,的确是抓到了一条大鱼。
一开始,铃木还叫嚣着要将这些人统统”死啦死啦滴”
经过新军战士“亲切慰问”以及“热情招待”之后,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写了一封信给本土。
昭和天皇收到信笺之后脸都绿了,当即召开了御前会议。
陆军部大将阿部信行跟教育部长西尾寿造等人一致建议,让铃木剖腹,以保全皇室颜面。
但陛下却不忍心,毕竟是皇族中人,被抓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情。
这要是死在华夏,皇室里面肯定会有质疑的声音出现,认为陛下在向陆军部妥协。
所以,天皇陛下当即颁下谕旨,要求全力营救铃木川太郎,陆军部则立即驳回请求。
天皇没办法,只得让特使从横滨坐船到沪市,向情报机关传达神圣的御旨,要求全力营救铃木川太郎。
“他是天皇陛下的表亲!他的血脉,他背后的宗族,与皇宫深处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
“他在那种地方被一群‘泥腿子’游击队生擒活捉…这已经不是军事上的失败,更不是特高课情报线上的成果得失!”
“这是对皇室、对帝国尊严赤裸裸的羞辱与践踏!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能在整个贵族阶层,甚至是国内外舆论中引发的可怕风暴!”
南田洋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意识到了铃木身份的特殊性,却没想到其背后牵扯的皇室颜面竟达到如此高度!
那个在特高课档案里略显符号化的名字,此刻因这“天皇表亲”四个字而变得如山岳般沉重。
她费劲心思所作的努力,在这超越军政层面的“皇室尊严”前面,瞬间显得渺小不堪。
南田张口欲辩,土肥原抬手阻止:“你的‘成果’,沈青瑶掌握的所谓‘秘密’,其价值在当下天平上,远远低于帝国的体面,也无法赎回铃木的需求相比较!“
“况且,”土肥原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只要铃木安然返回,只要沈青瑶这颗齿轮还在转动,你那中断的情报线…难道不能重建,甚至挖掘更多?”
“坦白说,陈阳在这场交易里展现的沟通价值,以及对‘红方’深层渗透的可能,远比你现在榨取她血肉的价值要大得多也长远得多!”
“老师,我明白了。”南田洋子脸上浮现浓浓的挫败感,仿佛自己在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土肥圆起身拍了拍南田的肩膀:“做好你自己分内工作,那个陈阳,太麻烦,你不要去碰.”
南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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