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与热咖啡 (第1/3页)
傍晚的光比午后软,把老洋房的红砖墙染成蜜色。白砚书收了竹起子,把那卷《宋刻本伤寒论》小心裹进锦缎套,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门口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有人在敲钉子。
她放轻脚步往下走,透过玄关的雕花玻璃,看见院门口蹲着个身影。是张景宸,连帽衫换成了浅灰色卫衣,袖子卷到肘弯,露出半截晒得有点红的小臂,手里攥着把羊角锤,正对着那块“修复中,勿扰”的木牌较劲。
木牌的挂钩上午被他蹭松了,此刻正歪歪扭扭挂在门上,他蹲在那,试图把新的钉子敲进去,锤头好几次没对准,敲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白砚书停在玻璃门后,没出声。她看着男孩微微蹙着眉,侧脸线条比下午柔和些,额前碎发被风吹得贴在额角,手里的锤子举得老高,落下时却刻意放轻了力道——怕敲坏门框上的雕花。
这人看着毛躁,倒也不是没分寸。
正想着,张景宸“啊”了一声,锤子没拿稳,滑了一下,敲在指节上。他立刻把手指含进嘴里,眉头皱得更紧,像只被烫到的小猫,模样有点滑稽。
白砚书推开门,脚步声落在石板路上,惊动了他。张景宸抬头,看见她,慌忙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藏到身后,另一只手还攥着锤子,有点局促地笑:“表姐,你下来啦。”
“敲坏了?”她问,目光落在他藏在身后的手背上——红了一小块。
“没有没有,”张景宸赶紧摆手,又指了指木牌,“上午我给碰松了,想着给你钉牢点,省得下次被风刮掉。”
他说着,又举起锤子要敲,白砚书却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锤子。她的手指细,握住锤柄时显得有点不协调,却比他稳当,对准钉子,轻轻敲了三下,钉子就牢牢嵌进了木头里。
“好了。”她把锤子递还给他,指尖碰到他的掌心,他手一缩,像被烫到似的。
白砚书没在意,转身要走,口袋里的东西却滑了出来——是枚竹制书签,边缘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个“砚”字,是爷爷当年亲手给她做的。书签掉在花坛里,滚进了月季花丛。
她弯腰去捡,张景宸却比她快一步,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拨开带刺的花枝,把书签捏了出来。他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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