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蜻蜓 (第2/3页)
给的实在太多了。”
燕屹偏头,狐疑看她,琢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转头,让他看个够:“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目光触碰,燕屹像让滚水烫到了一样,飞速扭过头去:“什么?”
“燕鸿魁得了绝症,怎么不见你伤心?”
“他不喜欢我,我们很少见面。”
“他只有你一个孙子,为什么会不喜欢?”
“他喜欢燕曜,但是不想再拥有一个燕曜。”
“你和燕曜完全不一样。”
“不能科举,都一样。”
燕屹忽然“嘘”一声,猫着腰蹑手蹑脚上前,一只手缓慢移动到紫薇花枝条上,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蜻蜓翅膀。
单手提起蜻蜓,他两只手上阵,将翅膀捏在一起,凑到眼前细看。
蜻蜓挣扎无功,用力蜷起重重的尾巴。
琢云走到他身边:“掂量出它的重量了吗?”
燕屹看的入神,冷不丁听她开口,清冷简洁的话语,刺痛了他的灵魂。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经常深更半夜在外游荡,希望地面突然开裂、高耸在藏法寺的佛塔倒塌、河面楼船倾覆,总之是一些糟糕而且重大的事,足以让家里所有人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但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直到琢云作为一个意外降临。
他放走蜻蜓,使劲眨一眨眼睛,抬头望天,天空开始发亮,像一张平滑坚挺的金栗纸。
草木散发出湿漉漉的气息,他手指上还残留着蜻蜓翅膀的触感——像长满老茧的手摸在缎面上,勾起细细的纱。
他和她,又或者是他们两个,和这家里的父亲母亲、祖父、叔叔们,到底谁才是正常的?
“我还有事,”他囫囵说话,“我走了。”
他不再面对琢云锐利的视线,也不打算往回走,就往前走到假山旁,蹬着山石爬墙出去了。
琢云丢掉狗尾巴草,在园中踱步,身上微微发汗后,回到屋前练功,手不动只踢腿。
她上半身不动,脚轻轻巧巧往上一提,人便竖成了一个一字,落地时扫向石基下一朵红石蒜,气劲之根在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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