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试探顺妃 (第2/3页)
看望盈月,其实私心里也是想躲个清静。”
顺妃轻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清静能躲一时,却不能日日躲着。也是今儿你来了,本宫说句不中听的话......”
她凑近南瑾,近乎附耳道:
“宜妃和当年的淑妃一样,都是自戕而亡。淑妃死在长春宫,皇上嫌晦气,直接封了宫门下了钥。
妹妹你如今怀着龙裔,金贵无比。若还住在刚死了人的钟粹宫里,只怕......会妨着腹中皇嗣的福气。”
南瑾思量着颔首,又踌躇道:“娘娘说的是。可我才从荣嫔姐姐那儿挪到钟粹宫不久,若此刻再去求皇上更换宫室,倒显得我不知体统,太过矫情了。”
顺妃为难道:“你这顾虑也不无道理。”
、
她轻叹一声,再度握紧南瑾的手,宽慰道:“最近前朝事忙,宜妃又闹出这档子事,皇上一时顾不全后宫,忽略了你也是有的,你也别吃心。
等过两日宜妃这事儿过去,本宫寻个机会替你向皇上提一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你的孩子考虑周全,是不是?”
南瑾静静看着顺妃满面的关切,心中自是了然。
她如何不明白顺妃的心思?
只可惜,沈晏辞的宠爱或冷落,于她南瑾而言,从来都是无关痛痒的浮云。
她既不在意君心几分,又怎会因这些暗戳戳的挑拨之语而心生波澜?
然而令南瑾奇怪的是,
顺妃是极聪明的人。从前,她也惯用些不着痕迹的手段,在后妃之间挑拨是非。
可自从南瑾在畅音阁救下盈月后,顺妃便真心实意地与她走得亲近,许多事上也是实打实的为了她好。
怎么今日,顺妃昔日隐藏在温婉之下的算计,又隐隐有了故态复萌之势?
心中百转千回间,面上却分毫不露。
南瑾只做出一副伤情模样,秀眉微蹙,露出一记苦涩的笑,
“多谢娘娘费心。”
这日后来,二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见窗外雨势已歇,南瑾也到了该用坐胎药的时辰,便起身告退。
出了宫门,采颉搀扶着南瑾踏上轿辇,低声道:
“娘娘,奴婢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盈月公主这病,怎么就生得这般巧?
她赶着宜妃自戕病了一日,说是烧了一夜,怎么第二日便大好了?”
“回宫吧。”南瑾看着前路冷冷开口,“朱婉音的死,跟顺妃没关系。”
*
回到钟粹宫,采颉去煎了坐胎药,御膳房也送来了午膳。
南瑾吃不了几口,便觉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害喜得厉害。
然而腹中空空又不好用药,她只得强忍着恶心,逼自己再多吃些。
待用了膳,喝了药,采颉忙取来盛着蜜饯的玉碟,递到南瑾面前让她压压药味。
这原是进礼从前为数不多能近身伺候南瑾的事宜。
今日换了采颉来做,才叫她留意到了进礼的心思。
蜜饯颗颗都择了上好的果子,蜜糖裹得均匀透亮,软硬适中,细看之下,连果核都已被仔细剔除。
采颉认识的进礼,原是最怕麻烦的,遇事总能变着法想出糊弄的法子来。
偏是这样一个惫懒性子的人,却能沉下心来,日复一日做着这等最需细致耐心的琐事。
采颉想起进礼那副猴精似的、总带着二皮脸讨巧卖乖的模样,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
她不好让南瑾见她伤情,于是趁着收拾药碗时背过身去,快速抹去溢出的泪。
再转身时,已是压下汹涌的情绪,只作寻常向南瑾问一句,
“娘娘今日去了顺妃宫中,几乎一句试探的话都没问。奴婢心里头纳闷,娘娘去时分明是疑她的,何以只是见了一面,您就能笃定宜妃的死与她无关了?”
雨后散了乌云,正午的阳光便尤显炽烈,洒在庭院积水的浅洼上,反射出旖的光。
南瑾静静看了一会儿摇曳的光斑,才缓缓开口:
“她有多在乎盈月,咱们不是没看在眼里。让自己的女儿真病上一场,只为了换得她去见朱婉音一面......”
她摇头,“她未必愿意,也未必舍得。”
采颉闻言思索片刻,低声道:
“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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