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又受伤了? (第2/3页)
的容器或傀儡?
若真如此,那她的目标,恐怕远不止控制一个孩子那么简单。
天色微明时,玄尘子推门而入,他已换上做法用的道袍,神色肃穆:“王爷,时辰将至,请移步阵室。”
谢无咎抱起依旧昏睡的阿还,随他走入隔壁精心布置的静室。
室内烛火通明,地面以朱砂绘制着繁复无比的阵法图案,中心摆放着一个古朴的铜盆,盆中清水无波。
玄尘子示意谢无咎将阿还放在阵法中心的一个软垫上,然后取出一枚银针:“请王爷与殿下各赐一滴精血,滴入盆中。”
谢无咎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在内力逼催下,一滴殷红中隐隐带着一丝淡金色的血珠滴落盆中,水面顿时漾开一圈涟漪。
随即,他小心地刺破阿还的指尖,挤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两滴血落入盆中,并未立刻相融,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在水中缓缓旋转、靠近。
玄尘子手持桃木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而晦涩。随着他的诵念,地面朱砂绘制的阵法骤然亮起柔和的白光,将铜盆和阿还笼罩其中。
那两滴旋转的血珠越转越快,最终猛地融合在一起!
嗡——!
铜盆中的清水无风自动,剧烈地震荡起来!水面之上,开始浮现出模糊扭曲的景象——是浓密的绿色、泥泞的沼泽、扭曲的藤蔓……
景象不断闪烁变幻,极不稳定。
玄尘子额头沁出细密汗珠,持剑的手微微颤抖,显然维持阵法极为吃力。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红光大盛!
“千里牵机,血脉引路!显!”
随着他一声厉喝,盆中震荡的水面猛地一定!
清晰的画面呈现出来——
依旧是南疆雨林,但视角似乎拉近了许多。可以看到一个简陋的、用竹木和茅草搭建的寨子。一些皮肤黝黑、穿着兽皮、脸上涂抹油彩的土人在走动。
画面中心,聚焦在寨子中央的一个祭坛上。祭坛燃烧着篝火,上面供奉着一尊狰狞诡异的石像。
而祭坛下方,一个瘦小的、戴着沉重镣铐的身影正被几个土人粗暴地拖行着,推向祭坛方向!
是那个少女!是苏瓷!
她似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毫无反抗之力。
谢无咎的心脏骤然缩紧!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就在此时,画面中的祭坛上,那尊诡异石像空洞的双眼,仿佛透过水镜,猛地“看”向了阵法之外的谢无咎和玄尘子!
一种冰冷、邪恶、充满恶意的凝视感瞬间穿透空间,降临静室!
“噗——!”玄尘子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倒去,阵法光芒瞬间黯淡,盆中画面剧烈扭曲,随即彻底消失!
“监正!”谢无咎一步上前扶住他。
玄尘子脸色金纸,气息萎靡,眼中充满惊骇:“好……好强的邪力!竟能反噬千里……那石像……绝非寻常图腾……王爷,那地方……去不得!大凶!大凶之地!”
谢无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去不得?纵然是幽冥地狱,他也要去!
他看向恢复平静的铜盆,又看向因阵法反噬而再次痛苦蜷缩的阿还,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湮灭。
他轻轻将阿还抱起,交给闻声进来的心腹太监:“照顾好皇子。”
然后,他扶起玄尘子,沉声道:“监正好生休养。今日之事,绝密。”
“王爷……”玄尘子还想再劝。
谢无咎却已转身,大步向外走去。他的步伐稳定而决绝,带着一种九千年来沉淀下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冷酷,以及为了唯一执念可倾覆一切的疯狂。
他径直出了宫,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来到了皇城西北角一处不起眼、却守卫极其森严的别院。
这里是他真正的心腹力量——“暗鳞”的总部。成员并非凡人,多是些因各种机缘被他收服、或与他有着相似血脉渊源的存在。
“主上。”一个穿着黑色劲装、面容模糊如同笼罩在阴影中的男子无声出现,单膝跪地。
谢无咎没有看他,目光投向南方,声音冷冽如刀:“点齐‘影卫’,备好‘渡鸦’,一炷香后,随我出京。”
“目的地?”阴影中的男子问道。
“南疆,黑苗部落。”谢无咎顿了顿,补充道,“遇阻者,杀无赦。”
“是!”男子毫无迟疑,身影悄然消散。
谢无咎独自站在院中,晨曦微露,勾勒出他挺拔却孤寂的身影。他从怀中取出那半块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触感让他保持绝对的清醒。
苏蔓、太后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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