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赌局暗涌 祝由破厄 (第1/3页)
第三章:赌局暗涌,祝由破厄
工业园的老旧,不仅体现在生锈的管道和斑驳的墙皮上,更渗透在管理体系的方方面面。我们所属的物业公司,是街道下属的三产企业,人员结构老龄化严重,平均年龄超过五十岁。反应迟缓、服务意识淡薄、偶尔还会和园区里仅存的几家小厂子的工人起冲突,投诉电话几乎每周都会打到公司总部。
上面终于忍无可忍,下达了“整顿职场,优化队伍”的通知。风声鹤唳,尤其是我们这些一线保安,人人自危。谁都清楚,“优化”二字背后,意味着什么。
很快,一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开始在保安队里弥漫开来——向队长、副队长“表示表示”。明着送钱太扎眼,于是,一场场以“娱乐”为名的牌局,在值班室、在废弃的仓库角落里,悄然开场。扑克牌摔在桌上的噼啪声,和压低的、带着紧张与贪婪的吆喝声,成了夜幕下新的背景音。
我知道这里面水很深,一直刻意远离。我的处境本就艰难,不能再卷入这种是非,更输不起那仅够糊口的微薄薪水。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天夜里,我刚巡逻完一圈,就被王副队长和另外两个平时就跟他沆瀣一气的保安堵在了值班室门口。
“老张,一个人窝着发什么霉?走,兄弟几个凑个手,玩两把‘斗牛’,解解闷。”王胖子皮笑肉不笑,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力道不小,几乎是推着我往旁边的杂物间走。
“王队,我……我不会玩这个,也没钱……”我试图挣扎,语气虚弱。
“啧,瞧你这怂蛋样!都是爷们儿,谁天生就会?学学就会了!没钱?赢一把不就有了?听说你老家老头等着钱做手术?说不定时来运转,就在今晚呢?”另一个瘦高个保安阴阳怪气地说着,和另一人一左一右,几乎是将我架了起来。
父亲手术费的巨大压力,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们的话,像毒蛇一样,精准地咬在了我最脆弱的地方。明知是陷阱,但我心底那份被逼到绝境的绝望和一丝极其微弱的、扭曲的侥幸心理,让我抵抗的力气瞬间小了。
我被硬按在了一张破桌子前。桌上散落着油腻腻的扑克牌,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汗臭混合的浑浊气味。算上王胖子,总共五个人,除了我,他们四个眼神交换间都带着一种心领神会的默契。
我知道,这很可能是个局,一个针对我,或者说针对所有“不听话”或者需要“表示”的人的局。
牌局开始。我手生,心思又重,头几把输得很快,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很快易主。王胖子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看吧,就说你小子得交学费!”
焦急和屈辱感啃噬着我。再输下去,我明天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攒钱给父亲了。
不能这样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依旧昏沉,但十九年前接触过的那些风水相术的碎片知识,以及在绝境中被迫提升的、对气场能量的微弱感知力,开始艰难地运转。
我假装系鞋带,低头仔细观察桌腿的朝向和地面的纹路;借点烟的机会,将烟灰看似无意地弹落在几个特定的方位;调整了一下坐姿,暗暗契合了房间里残存的、极其微弱的磁场流向……我没有能力布置真正的风水局,更没有法器符箓,只能竭尽所能,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试图微微搅动一下这方寸之地的“气”。
同时,我摒弃所有杂念,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洗牌、发牌的王胖子手上。我的视觉无法捕捉出千的动作,但我那丝微弱的灵觉,却能模糊地感应到牌落下时,其上附带的、极其细微的“气”的波动——那是经手人留下的短暂印记!
当“气”的波动呈现某种特定 pattern时,往往意味着好牌或坏牌。
这很冒险,极度耗费心神,且极不稳定。但在那一刻,我没有选择。
奇迹般的,接下来的牌局,风向变了。
我依旧沉默寡言,表情麻木,但出牌却变得异常果断。该跟时狠跟,该弃时毫不犹豫。
“牛牛!”“五花牛!”
我面前的零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相反,王胖子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先的轻松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焦躁和输红眼后的狠厉。
“邪了门了!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妈的,手气真背!”
他们开始互相使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