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6章 当务之急 (第3/3页)
报复吓破了胆,谁也不愿意成为睚眦的下一个目标。
赵铎坐在龙椅上,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恐惧压倒了他的愤怒。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嘶哑而疲惫:“就依太傅所言吧。皇城司和京兆尹,全力缉凶,但,但要低调处理。加强宫禁守卫,退朝吧。”
他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在太监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了宣政殿。从此,这位大赵天子的心中,埋下了一根深深的刺,一个名为睚眦的噩梦。
而北疆用一次血腥而精准的报复,清晰地传递了一个信息:勿谓言之不预也。任何阴损手段,都将遭到十倍奉还。
圣京的这场风暴,暂时被强行压了下去,但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并在权贵阶层中悄然蔓延。赵铎的威望,经此一事,再次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初秋的风,已然带上了北地特有的凉意,吹过云州城高耸的箭楼,卷起旌旗猎猎作响。广袤的田野里,金黄的粟米低垂,预示着又一个丰收的年景。
然而,在这片丰收的喜悦之下,北疆六州却弥漫着一种不同往年的紧张气氛。
每年的秋季,对于北疆军民而言,都意味着一个词——打草谷。
北原诸部的骑兵会如同蝗虫般南下,劫掠粮食、牲畜、人口,以补充他们过冬的物资。这是延续了数百年的边患,也是悬在北疆头顶的一把利刃。
尽管近年来,由于张墨大力整顿军备、加固城防、推行军屯,北疆防御力量大增,北原人的大规模入侵有所减少,但小股的骚扰和试探从未停止。
因此,每到此时,北疆的边防都会自然而然地进入一年中最紧张的时期。
边关的烽燧增加了值守的士卒,狼烟柴捆时刻准备着。
各处关隘、军堡的守军加强了巡逻的频次和范围。北军主力也开始向边境地带进行适应性调动和演习,震慑意味十足。
云州、幽州等大城的武库被再次清点,箭矢、兵甲、粮草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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