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信痕 (第1/3页)
镜花阁的晨雾还没散,沈知意就坐在窗边煮茶。青瓷茶壶里的碧螺春泛着浅绿,她指尖捏着昨天画的“人心图谱”——纸上是霍庭深的侧脸,旁边写着“提到母亲时眉峰微蹙,护我时指节泛白”,笔尖停顿处,还添了个小小的桃心,被她用指尖轻轻蹭了蹭,耳尖泛起浅红。
“在想什么?”霍庭深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晨露的清冽。他穿着一身浅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个深棕色的旧木箱,比平时的西装多了几分温润。
沈知意赶紧把画纸折起来塞进抽屉,转身时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慌乱,像被抓包的小姑娘:“没、没什么,刚煮好的茶,霍先生要不要尝尝?”
霍庭深笑着走近,将木箱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却没点破:“今日带了样东西,或许对查案有用。”他打开木箱,里面铺着暗紫色绒布,放着一块绣着孔雀羽的米白绢帕,边角已经泛黄,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这是我母亲出嫁时,你母亲亲手绣的。”霍庭深拿起绢帕,指尖轻轻拂过羽纹,“昨天整理旧物时发现的,帕子夹层里还藏了样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绢帕边角的缝线,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米黄信纸,纸边已经脆了,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沈知意凑过去看,字迹娟秀,是母亲的笔迹:“‘孔雀藏于商会,羽尖指西,慎与赵、李二姓往来’——这是……密信?”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轻轻点在“商会”二字上,“二十年前,苏州最大的商会就是‘裕和商会’,难道凶手和商会有关?”
霍庭深点头,将信纸铺在桌上,指着“赵、李二姓”:“我查过,当年裕和商会的副会长姓赵,账房先生姓李。更巧的是,赵副会长在沈家出事半个月后,就举家迁去了北平,去年才回上海,现在是沪上商会的常务理事。”
沈知意的眼神瞬间亮了,像找到突破口的猎手,可随即又沉了下去:“可仅凭这几个字,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人心图谱”,抬头看向霍庭深,“霍先生,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这位赵副会长?我想看看他的反应。”
“自然可以。”霍庭深看着她眼底的光,伸手替她拂去落在鬓边的碎发,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带着温热的触感,“不过要小心,赵家人手多,咱们不能打草惊蛇。”
沈知意的脸颊又热了,她轻轻点头,低头端起茶杯掩饰慌乱,却没注意到霍庭深看着她的眼神,温柔里多了几分纵容。
三日后,沪上商会举办慈善晚宴,霍庭深以捐赠人的身份,带沈知意一同前往。沈知意穿了件酒红色织金旗袍,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长发挽成低髻,露出纤细的脖颈,既明艳又不失端庄——这是她特意选的装扮,既能吸引赵副会长的注意,又不会显得刻意。
晚宴上觥筹交错,水晶灯的光晃得人眼晕。霍庭深牵着沈知意的手,指尖始终带着力度,像在无声地告诉她“别怕”。两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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