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寒寺共生,残魂露馅 (第1/3页)
寒山寺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山门前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冰棱,风一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极了亡魂的低语。苏微婉站在山门外,指尖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龙印——寒梅印已被她提前交给柳舟,若一个时辰内她未发出信号,柳舟会带着影卫用寒梅印暂时压制可能扩散的蛊气,而她,则要独自面对这场以萧念安为饵的赌局。
出发前,苏微婉在东宫的密室里翻遍了柳氏血脉秘录,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共生之道”的详细记载:“共生非噬非封,需以守护者血为基,纯血为引,血脉图腾为阵,借寒梅印与龙印之力,将巫魂与母蛊的力量束缚于阵中,达成平衡,互不侵犯。此道不伤己,不害命,唯需施术者与纯血持有者同心,方能成功。”
她将秘录交给柳舟,再三叮嘱:“若我陷入险境,你需立刻带着秘录和念安的纯血药膏赶来,药膏能暂时加固共生阵,拖延时间。”柳舟点头应下,却仍忧心忡忡:“柳承业被先帝蒙骗多年,执念极深,你此去务必小心,切勿冲动。”
推开虚掩的寺门,院内空无一人,只有大雄宝殿的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烛火。苏微婉握紧银簪,一步步靠近,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萧念安的呜咽声——他被绑在殿中央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身上盖着一件灰色的披风,正是柳承业的。孩子的小脸冻得通红,却依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到苏微婉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立刻摇了摇头,示意她快走。
“来了。”柳承业从佛像后走出来,手里托着一个黑色的玉盒,里面的母蛊正发出细微的虫鸣,“苏姑娘很守时,不像先帝,当年答应护我柳氏一族,最后却用我们做血脉祭品。”
苏微婉没有接话,目光死死盯着萧念安:“放了他,你要的是我,我跟你走。你想知道的柳氏血脉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别伤害他。”
“急什么?”柳承业笑了,将玉盒放在供桌上,盒盖打开一条缝,黑色的蛊气缓缓溢出,“我要的不是你这个人,是你的血脉。你看这母蛊,已经和巫魂残片融合,只要你用混血血脉‘吞噬’它们,就能成为不死不灭的蛊神,到时候别说护着萧念安,整个大胤都得听你的。先帝当年就是怕你有此力量,才设下‘血脉献祭’的陷阱,想在你吞噬巫魂时夺舍,你真以为他是为了大胤?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皇位!”
苏微婉心里一震,柳承业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先帝遗诏里的“血脉献祭”确实疑点重重,若真为封印巫魂,为何偏偏指定她的混血血脉?若柳承业所言属实,先帝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你说先帝想夺舍,可有证据?”苏微婉追问,同时悄悄挪动脚步,靠近萧念安,手指摸到腰间的银簪,随时准备解开孩子的绳索。
柳承业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小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残破的玉佩,上面刻着先帝的年号:“这是当年先帝派人行刺我时掉落的,玉佩里藏着先帝的残魂咒,只要持有者的血脉与先帝相近,就能唤醒残魂,夺舍重生。我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先帝贬到南疆,受尽折磨。”
苏微婉看着那枚玉佩,突然想起在皇陵地宫看到的先帝尸体——尸体保存完好,却没有任何生机,当时她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先帝的残魂早已离开尸体,藏在这玉佩之中,等待合适的时机夺舍。
“柳承业,你被先帝骗了。”苏微婉放缓语气,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吞噬巫魂根本不能成为蛊神,只会被巫魂的力量反噬,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我母亲当年假死,不是为了让我吞噬巫魂,是为了保护我远离这场阴谋。你看这血脉秘录,里面记载的‘共生之道’,才是柳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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