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 (第2/2页)

衣物的“登徒子”，会有这般悲悯心境。

    可转念一想，她又皱起眉：不会像他那个爱戏耍人的师父一样，是另有所图吧？但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秦川悉心照料女孩的模样，不似作假；更何况，他竟将黄中李这般珍贵的灵果，毫不犹豫地用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凡人小女孩身上，只为救她性命、治她伤势，这般手笔与心性，绝非刻意伪装。

    另一边，小女孩在灵泉水与黄中李的滋养下，虽醒了片刻便又沉沉睡去，但身上的伤口已开始缓慢愈合，新的皮肤正一点点从破损处生长出来。秦川守在一旁，目光落在女孩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不耐，只静静等着她彻底脱离危险——他知道，这乱世里，多救一个人，便是为人族多留一分希望。

    三日时光转瞬而过，在黄中李与灵泉水的持续滋养下，小女孩身上的新皮肤已基本长全，虽仍显娇嫩，却已看不出此前剥皮的惨状，唯有双眼的位置依旧蒙着一层薄纱——新眼生长需借天地灵气慢慢蕴养，纵使黄中李逆天，也无法一蹴而就。

    这日，小女孩彻底清醒，精神好了许多。秦川坐在她身旁，声音放得极轻：“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你……是被仇家报复，才落得这般境地？”

    女孩听到“仇家”二字，身子猛地一颤，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草席，眼眶虽看不见，却有泪水从薄纱下渗出，声音带着未散的恐惧：“不是……是……是清平县的藩王兵……他们说要‘祭旗’，抓了我们村里好多人……我爹娘为了护我，被他们杀了……他们还说，凡人的血肉能‘养’他们的兵器……”

    说到最后，女孩的声音已细若蚊蚋，满是绝望。秦川握着紫冠枪的手骤然收紧，枪杆上的逆雷残韵隐隐跳动——他没想到，这乱世藩王的残暴，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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