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湛卢(下) (第2/3页)
我才进城,就死了一个漕运司的官,且还是同咱们两浙路有关联的。员外细想,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他们慌了,既知我的名头,又知晓我的来意,再加上他们自家心里头有鬼,便开始慌不择路,要动手了。”
秦明羽疑惑着问,“听你的意思,这是要逼着他们继续动手不成?”
白玉堂点头道,“自然。但有一件我不明白。论理,开封府是要授理一切杀人案子的,但徐粮道的死,似乎,他们并不是十分上心。”
一面说,他一面轻轻拂过茶盏,“接下来,徐粮道的账册记录便是关键,我昨日只瞧了一眼,有几处似乎和兄长是一样的。可见,他们定是私下商议好,或是一起故意写错;或是,他们记下的,就是真相。”
秦明羽此时渐渐冷静了些,回想起以前与官员打交道的事,答道,“我记得徐粮道同锦堂是有来往的,这事不妨问一问锦堂身边的人。”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向秦明羽道,“正巧还有件事要问秦员外,兄长有没有私下动过铺子上的银钱?”
秦明羽不期他这样问,有点意外,但却点了点头,“这事常有,你问这作甚?”
白玉堂听了,忍不住皱眉,疑心道,“常有?他私下动这些银钱做什么?难道家里没有钱给他用么?”
秦明羽听了,忍不住摇头叹气,“你想哪里去了,锦堂生性节俭,他从不是那奢靡浪费的人。他用钱,只是去接济家里的客商和农户们。这便是锦堂的为人,你家的番商、茶农、庄子上的粮农,他都顾着,他是想极力保全大家的体面,大家也都感念他的好处。”
白玉堂仍有些不解,问道,“保全大家的体面?为何这样说,我却不懂。”
秦明羽见他问,便耐心解释,“你常年在外,不晓得家里的这些事,更不会懂得那些农户、商人的苦楚。若是一味地由着市舶司挤兑,怕是,大家早就都上街乞讨去了。锦堂从自家的利润里,取出来一部分贴补给大家,这才使番商能有钱拿回家,茶农、粮农能有口饭吃。”
看白玉堂仍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秦明羽继续道,“我知道,你并不懂得这些,但你莫要小瞧这一点小恩惠,你要知道,如果番商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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