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记忆糖霜 (第3/3页)

批“永夜”蛋糕。

    柜门被炸开时，苏辞看见傅沉跪在地上，机械臂已经断裂，断口处的银色液体正在凝固成糖霜。老师傅的糖霜刀插在他的胸口，而他手里紧紧攥着块糖晶，晶面折射出的光在墙上拼出完整的天网代码，代码末尾写着：“苏辞，用你的记忆糖霜覆盖它。”

    苏辞扑过去拔出刀，糖霜刀接触到她手背上的草莓印记，突然融化成糖浆。她将糖浆抹在傅沉胸口的伤口上，银色液体与糖浆交融的地方，浮现出父亲的影像：他正在给年幼的傅沉植入机械臂，手术台上还躺着个女孩——是襁褓中的苏辞，胸口有块草莓形的胎记。

    “你是0715号本体。”傅沉的声音带着血沫。他机械臂的断口处渗出张芯片，芯片上的糖霜写着“记忆解锁密码：母亲的糖霜配方”。苏辞把芯片按在李萌萌的红绳银珠上，女孩突然尖叫起来，脑海里涌出的记忆像喷泉——

    母亲把她藏在甜品店的冷藏柜，父亲的机械臂砸开柜门，母亲扑过去挡在前面，糖霜罐摔在地上，晶体折射的光让父亲的机械臂短暂失灵。“记住三分糖的甜度。”母亲最后塞给她块蛋糕，“姐姐会带着光来。”

    老师傅的金属躯体突然膨胀，糖霜在他身上凝结成铠甲。“你们唤醒了不该唤醒的记忆！”他的糖霜炮对准冷藏柜，而李萌萌突然举起手里的半块蛋糕：“妈妈说过，过甜的东西会引来蚂蚁。”

    蛋糕落地的瞬间，无数蚂蚁从甜品店的角落涌来，它们爬过的地方，糖霜铠甲正在融化。苏辞认出那些是草莓园的蚂蚁，每只蚂蚁的背上都背着颗糖晶，晶面折射的光在老师傅身上织成网，网眼的形状正是母亲蛋糕上的糖霜花纹。

    傅沉的机械臂正在重组，银色液体与糖霜交融，变成带着草莓纹路的新肢体。他抓起块融化的蛋糕砸向老师傅，糖霜在接触的瞬间爆炸，迸出的记忆碎片像烟花——母亲教他做蛋糕的样子，父亲给他植入机械臂的场景，还有苏辞小时候抓着他的手指要糖吃的模样。

    “永夜不临。”苏辞突然对着爆炸的火光喊出母亲的话。所有糖霜碎片突然静止，在空中凝结成块巨大的草莓蛋糕，蛋糕上的糖霜自动写出天网系统的终止代码。李萌萌的红绳缠上蛋糕，银珠的光芒让代码开始运行，甜品店的玻璃墙外，城市的屏幕正在逐行熄灭。

    老师傅的躯体在代码光芒中瓦解，最后变成堆糖晶。苏辞捡起块，发现晶面映出母亲的笑脸：“辞辞，记忆是最好的糖霜，再苦的过去，也能裹成甜的。”而傅沉胸口的疤痕正在愈合，新生的皮肤下，块草莓形的印记与苏辞手背上的，在火光中闪烁着同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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