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锈色齿痕 (第1/3页)
钟楼的指针卡在三点十七分,齿轮咬合的声音像哮喘病人的喘息。傅沉脖颈上的新齿痕还在渗血,顺着锁骨滑进衬衫领口,洇出朵暗红色的花。苏辞指尖蹭过那片温热,突然听见齿轮箱里传来“咔嗒”轻响——不是机械故障的脆裂,是某种骨质摩擦的闷响。
“楼上有东西。”傅沉的机械臂突然绷紧,金属指节磕在苏辞后颈,带着警告的凉意。她抬头时,正看见钟楼顶端的避雷针在月光里晃了晃,锈迹剥落的速度突然变快,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砂纸般打磨它。
李萌萌抱着那本咬满齿痕的笔记本,指腹按在最后一页新鲜的牙印上:“这页纸……在发烫。”纸页边缘确实泛着浅灰的热雾,把傅沉的血珠烫成了细小的红汽。
三人踩着旋梯往上走,每级台阶的凹槽里都嵌着碎牙——不是人类的齿形,更像某种啮齿动物的门齿,尖端淬着暗绿色的锈。苏辞数到第二十三级时,鞋底突然粘住了,抬脚时带起层薄皮似的东西,凑近看,是片干燥的舌面组织,上面还粘着半颗臼齿。
“是‘锈鼠’。”傅沉的机械臂弹出寸长的刀刃,“它们会啃食金属和骨质,齿缝里的锈毒能让伤口烂成蜂窝。”话音未落,头顶的通风口突然落下团灰影,苏辞拽着李萌萌躲开时,看见那东西的门牙比身体还长,凿子似的啃在栏杆上,火星溅在傅沉的机械臂上,烧出串细小的黑洞。
缠斗在第三层平台爆发。锈鼠的皮毛像浸过机油的破布,眼睛是两坨凝固的白蜡,唯独门牙泛着冷铁色,啃咬声比钟楼的齿轮还密集。傅沉的机械臂被啃出三道深沟,金属碎屑混着他的血往下掉,苏辞却发现那些锈鼠避开了他脖颈上带齿痕的地方,像怕被什么烫到似的。
“它们怕活物的齿痕。”李萌萌突然把笔记本砸向最近的锈鼠,那东西被纸页上的牙印烫得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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