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锈色指痕 (第1/3页)
月核消失的瞬间,天台边缘的锈铁栏突然“咔”地断了截,断口处露出的不是铁茬,而是密密麻麻的指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抠着栏杆悬在半空,指腹的纹路深深嵌进锈层,积着半世纪的灰。苏辞伸手碰了碰,指腹沾起层暗红的粉末,凑近一闻,竟有股梅子酒的酸香。
“这栏杆是1943年的老物件。”李萌萌举着日记翻到泛黄的内页,照片上穿长衫的守钟人正趴在栏杆上喝酒,酒瓶标签上的梅子图案,和苏辞指尖的粉末颜色如出一辙,“日记说,他总在这里泡梅子酒,栏杆缝里藏着酒坛的钥匙。”
傅沉的机械臂突然指向栏杆底部,关节处的火花映亮了个不起眼的凹槽:“在这。”凹槽里嵌着枚铜钥匙,柄上刻着朵梅花,匙齿却歪歪扭扭,像被牙齿啃过。苏辞刚要去拿,钥匙突然往里缩了缩,凹槽边缘的锈皮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的金属网,网眼里卡着缕灰发,缠着根银线——正是刚才月核带走的那截牵机丝。
“它在等配对的钥匙。”傅沉用机械指拨开锈块,网下露出个更小的锁孔,形状与苏辞犬齿的弧度惊人地契合,“守钟人大概也没想到,钥匙会变成‘活物’。”
苏辞犹豫了瞬,低头用犬齿轻轻咬住铜钥匙的梅花柄,齿尖刚触到刻痕,钥匙突然发烫,像含了颗梅子糖。她松口时,钥匙已变得温润,匙齿自动调整了角度,正好能插进锁孔——“咔嗒”一声,栏杆内侧弹出个暗格,里面卧着只青瓷酒坛,坛口用红布封着,布上有两个重叠的牙印,像有人凑在一起喝过酒。
“这是……”李萌萌刚要伸手,酒坛突然晃了晃,坛口的红布被顶开条缝,溢出的酒气裹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苏辞眼疾手快按住坛口,却见红布下露出半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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