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梅痕 (第2/3页)
凹进去块,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摆着个铁皮盒,盒盖上的锁是用两颗牙齿拼成的,一颗尖牙,一颗臼齿。
“用你的尖牙试试。”傅沉的呼吸拂过她耳尖,“我的臼齿和这锁对上了。”苏辞犹豫了瞬,轻轻咬住尖牙形状的锁芯,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盒里铺着块红布,上面放着半副破损的假牙,牙床上刻着行小字:“1952年冬,她的牙掉了,我把我的磨成她的形状,这样还能一起啃梅子。”
李萌萌突然在后面惊呼:“快看日记!这里夹着张照片!”照片上的老守钟人正和个老太太分啃一颗梅子,老太太缺了颗尖牙,老守钟人缺了颗臼齿,两人的牙印在梅子上拼出个完整的圆。
就在这时,暗道突然震动,头顶落下簌簌的尘土。傅沉拽起苏辞就跑,铁皮盒从苏辞手里滑落,假牙掉出来滚向暗道深处,在地面留下串齿痕状的火星。跑到出口时,苏辞回头望了眼,看见那些火星突然连成线,像条银蛇钻进墙壁的裂缝里,裂缝随即渗出梅红色的汁液,在砖面上漫出朵半开的梅花。
出口连着钟楼的阁楼,阁楼中央摆着架老旧的织布机,机杼上缠着银丝,丝线里裹着无数细小的齿痕。傅沉伸手碰了碰,银丝突然绷紧,织出块半透明的布,布上的花纹竟是苏辞和傅沉的侧影,两人的肩膀靠着,齿痕在布面上交缠成藤蔓。
“这是‘缠齿布’。”李萌萌指着日记上的插画,“用两个人的齿痕当经纬,织到第三十七天,布就会显形。今天正好是第三十七天。”她话音刚落,织布机突然自动运转,银丝飞快地穿梭,布上的侧影渐渐清晰,苏辞看见自己的发梢缠着傅沉机械臂的线路,像在打结。
苏辞的戒指又开始发烫,戒面的齿痕印在织布机的木框上,木框突然“咔”地裂开,露出里面的暗格:里面放着个陶瓷罐,罐口用蜡封着,蜡上的封印是个咬出来的十字,十字中心嵌着颗干枯的梅子核,核上的牙印深浅正好——深的是尖牙,浅的是臼齿。
“这是‘合核’。”傅沉用机械指敲了敲陶罐,“守钟人说,把两个人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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