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锈色坐标 (第2/3页)
拽住他,指着罗盘背面的刻字,“‘潮起时,铁匣会浮在第三道裂缝处’。裂缝指的是楼梯的断裂处,第三道在……”
“二楼转角。”傅沉的机械眼已经锁定了位置,“那里的钢筋锈断了,形成个半米宽的缺口。”
两人顺着铁架往上爬,铁锈簌簌往下掉,沾在苏辞的袖口上,像撒了把红沙。爬到二楼转角时,果然看见道裂缝,裂缝里卡着个铁匣,匣身被链条缠着,上面的锁是个齿轮形状——与苏辞无名指上的紫痕完美契合。
“用你的印记试试。”傅沉提醒道。
苏辞将手指按在锁孔上,紫痕突然发烫,齿轮锁“咔”地弹开。铁匣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叠泛黄的航报,最上面那张印着“1998年7月12日”,角落用红笔写着:“银链的尽头,是没来得及说的对不起。”
航报下面压着张照片,爷爷站在灯塔下,怀里抱着个哭鼻子的小女孩,背后的链条还亮闪闪的,没生一点锈。女孩手里举着个断了柄的罗盘,正是苏辞现在握着的这个。
“是我小时候。”苏辞的声音发颤,“我总缠着他要会动的罗盘,他说等我能数清链条的刻度,就把银链的秘密告诉。”
傅沉突然指向铁匣底层,那里刻着行极浅的字:“银链每节的刻度,是我教你认的第一个数字。你数到第七十二节时,我正在修灯塔的信号灯,没听见你的哭声。”
苏辞想起那天的记忆碎片——三岁的自己在码头哭着找爷爷,手里的罗盘摔断了柄,而爷爷始终没从灯塔里出来。后来才知道,他在修灯时突发心脏病,手里还攥着半截银链。
“铁哭的时候……”苏辞低头看着罗盘,指针不知何时开始逆向转动,“指的是链条被海水泡得生锈,锈迹就是铁的眼泪。”
傅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向窗外——潮水正顺着滩涂漫上来,银链在水里泛着银光,像条发光的路。“涨潮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铁匣里还有东西。”
苏辞倒过铁匣,掉出枚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灯塔的轮廓。她抬头看向顶层,那里的窗玻璃碎了大半,晨光正从缺口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上面还有东西。”
爬到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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