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砚底纹 (第2/3页)
……码头……”
“是他当年走的路线!”奶奶的声音发颤,“他说过要在荷花盛开时回来,码头就在东河湾……”
话音刚落,砚台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砚池里的墨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似的,翻出层白沫。桌面上的墨线突然变粗,把“走”字涂成了黑块,紧接着,新的墨线从黑块里钻出来,这次画的不是字,是艘小船,船上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正往岸边划。
可没等船靠岸,墨色突然变浊,像掺了沙子,小船的影子被道粗粗的墨线拦腰截断。苏辞看得心揪紧了,奶奶却叹了口气:“这是遇上风浪了。1958年那场大暴雨,东河湾翻了好多船,他就是那时候没了消息的……”
她伸手摸了摸桌面上的墨痕,指腹抚过那道截断小船的墨线:“后来我总觉得他没走,每年荷花季都去码头等,等了三十年,这桌子早就不用了,砚台也收了起来,没想到……”
话没说完,砚台里的墨突然溅起一滴,落在奶奶手背上。那滴墨没晕开,反而凝成个小小的荷叶形状,很快又散开,露出奶奶手背上块浅褐色的斑——是年轻时被墨汁烫的疤,爷爷当年总笑她“沾了墨气,一辈子都甩不掉”。
三、砚底的暗格
雨停时,桌面上的墨痕已经干成了深褐色,只有砚池里还剩点墨。苏辞把砚台翻过来,想擦掉背面的灰,手指突然摸到残荷的花蕊处有个凸起,轻轻一按,“咔”的一声,砚台底竟然弹开个暗格。
暗格里藏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是张手绘的荷花图,画的是东河湾的荷塘,每朵荷花上都标着日期。奶奶指着其中一朵标着“1958.6.23”的荷花说:“这是他走的那天,荷花刚开第一朵。”
更奇怪的是,画的背面用朱砂写着行字:“墨走三寸,荷开十朵,便是归时。”苏辞量了量桌面上墨线蔓延的长度,不多不少,正好三寸。她数了数画里的荷花,加上刚开的第一朵,总共九朵。
“还差一朵。”苏辞抬头看向窗外,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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