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3页)
解,僧袍褪色,断笔滴血,血珠坠入水中,竟化作无数细小文字,拼成一句:
“明镜焚心时,你在场。”
冰阳猛然站起,椅子撞地。
三十年前,南川边城并无“欲灯”之名。他曾在一篇旧稿中查到记载:佛国大德巡视南域,途经雪庵,当夜发生异变,七十二名僧侣暴毙,现场唯余一盏熄灭的青铜灯台,称“大悲欲灯”。官方记录称其为“邪祟侵袭”,但民间传言,是有人以情劫为引,点燃万人欲念,炼化执念者魂魄。
明镜尊者,正是当年主持镇压之人。
而冰阳,十八岁那年曾离家远行,至西岭求学,归家后记忆断裂数月。父亲只说他遭刺客所伤,险些丧命。
如今想来,那段空白,是否正与雪庵惨案重叠?
他盯着湖面,冷汗滑落额角。若那穿僧袍的是年轻时的自己……那么持断笔刺喉,并非杀人,而是封印?献祭?还是履约?
指间突传剧痛。
低头看去,左手食指厚茧正在自行裂开,一道细缝横贯其中,渗出赤金色液体。落地即燃,火苗旋起,形成微型漩涡,灼烧桌面,留下焦痕。
心相劫火失控。
他迅速扯下粗布条缠住手指,用力勒紧。每一次使用字烬通幽窥探核心禁忌,代价便越逼近本源。记忆已不足以偿还,如今连身体也开始反噬。
桌面积水忽然震动。
昨日残留的茶水,在桌面自发流动,聚成半句诗:
“我堕佛前时”。
冰阳盯着那行湿痕,未动。
他知道这是劫火蔓延所致——心相之力不再受控,开始自行显化他人欲念,甚至可能映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执念。
他将玉佩锁入锡盒,置于《觉梦录》残灰之上,低声念:“未完之文,暂封于夜。”
话音落,墨火灯骤暗。
湖面影像消失,屋内重归寂静。
但他知道,封锁只是暂缓。
翌日清晨,冰阳拆开哑叟送来的第五箱《觉梦录》残本。前四箱皆为空壳,唯有这一箱底部压着一片干枯花瓣,形似曼陀罗,却无香气。他以银镊夹起,置于光下细察,发现花蕊中嵌有一粒极小的晶体,透明如泪。
他取放大铜镜对准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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