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魂穿千古金莲身 (第2/3页)
想伸手去扶林薇薇的肩膀。
当那双布满老茧的粗短手指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林薇薇浑身猛地一僵,一种源自本能的厌恶和抗拒让她头皮发麻。她想躲开,可身体虚弱得不听使唤,只能任由对方半扶半抱地将她搀起来一些。他的力气不大,动作却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易碎品。
陶碗递到了她唇边,碗沿的豁口蹭到了她的嘴唇,有点硌。清冽的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带着一点土腥味,却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林薇薇被迫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地思考着。
这不是演戏。
男人脸上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点讨好的关切;他手上的老茧是长期劳作留下的,不是化妆画出来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面粉和炭火的炊饼味道——这些细节都真实得可怕。
还有这间屋子,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粗糙的土布床单,掉漆的木桌,带着裂纹的陶碗……每一样东西都透着“真实”,没有半点影视城布景的精致和虚假。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是唯一能解释眼前这一切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猛地劈进林薇薇的脑海——
难道……她没死?而是……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瞬间席卷了全身,让她手脚冰凉,连喝下去的凉水都变得滚烫起来。
“娘……娘子?你怎么这般看着为夫?”那男子被林薇薇那直勾勾的、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陌生感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喂水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困惑和不安,“我是大郎啊!武大郎!你的夫君啊!你……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连为夫都不认得了?”
武……武大郎?!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薇薇的心口,让她瞬间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就算再没读过书,也不可能不知道《水浒传》!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卖炊饼的、矮小丑陋的武大郎!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那个千古闻名、艳名和恶名一样响亮的潘金莲!
那个毒死丈夫、和西门庆通奸、最后被小叔子武松挖心剖肝的女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骇然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收缩成针尖大小,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林薇薇,一个二十一世纪靠美貌换取奢侈生活的拜金女,竟然穿越了?还穿成了潘金莲?!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个噩梦!一个荒唐透顶的噩梦!只要她狠狠掐自己一下,就能从梦里醒过来,回到那个虽然充满算计、但至少熟悉的现代社会!
她下意识地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想要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可当她的手举到眼前时,整个人却再次僵住了。
这不是她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纤纤玉指,白皙细腻,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涂任何指甲油,却泛着健康的粉色,指甲盖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现代美甲残留的化学物质。
手腕纤细玲珑,一段皓腕从过于宽大的白色中衣袖口露出来,线条优美,连血管都隐约可见,透着一种柔弱堪怜的美感。她记得自己的手虽然也保养得不错,但因为长期做美甲,指甲变得有些脆弱,指腹也因为偶尔用手机打字,有一点薄茧——和这只手完全不同!
这双手纤细、柔软、精致,像是从没干过粗活,是一双真正的“美人手”。
难道……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薇薇颤抖着,将这双手翻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手心同样白皙,没有老茧,只有指根处有一点淡淡的薄茧,像是长期做针线活留下的。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双手的温度——比她现代时的手要凉一点,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柔腻触感。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情地摧毁着她最后的侥幸。
“娘子?娘子你这是做甚?”武大郎看着她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眼神呆滞,脸色惨白,越发担忧起来,他放下陶碗,伸手想碰一碰她的额头,又怕惊扰了她,犹豫着停在了半空中,“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唉,都怪前日那场风寒来得太猛,你昏睡了两日两夜,烧得直说胡话,真是……真是让我心焦如焚啊!”
风寒?昏睡两日?
林薇薇混乱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段被触动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确实在几天前出门买东西时淋了雨,回来后就浑身发冷,头也疼得厉害,然后便是一阵昏沉,再醒来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那些记忆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不属于她,却又真实地存在于这具身体里。
她现在完全无法思考这些。巨大的身份转换带来的冲击,对未来命运的已知恐惧,以及对眼前这个“丈夫”本能的排斥和厌恶,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到底是谁?是林薇薇,还是潘金莲?
如果她是潘金莲,那那个打虎英雄、即将成为她索命阎罗的武松,现在在哪里?!
一想到“武松”这个名字,一股刺骨的寒意就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如坠冰窟,连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感都被瞬间压下去不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身材高大、眼神冰冷的男人,手里提着刀,一步步向她走来,嘴里说着“嫂嫂,你好狠的心”……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为夫啊!”武大郎见她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惨白,一会儿发青,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不说,急得团团转,他搓着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要不……要不我再去请郎中来看看?张郎中上次说你这风寒要好好调理,我再去请他来给你把把脉?”
请郎中?
林薇薇猛地回过神来。不行!绝对不能请郎中!
她现在思绪混乱,连自己是谁都快分不清了,万一在郎中面前说出什么现代的话,或者露出什么破绽,被人当成“妖孽附体”怎么办?在这个迷信的古代社会,被当成妖孽的下场,恐怕比被武松杀死还要凄惨——浸猪笼、被火烧死……光是想想,她就浑身发冷。
她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扯着,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她从嘶哑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没事……就是……头还有些晕……想再……歇歇……”
声音出口的瞬间,她又是一怔。
这不是她的声音!
虽然因为生病而沙哑,却依旧能听出原本的音色——娇柔婉转,带着点江南女子的软糯,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人的耳朵。她记得自己的声音是偏清脆的,说话时带着点都市女孩的利落,和这声音完全不同。
武大郎闻言,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憨厚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点讨好,像是怕惹她不高兴:“哎呦,没事就好,没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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