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8集 :利尽而散联盟崩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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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58集 :利尽而散联盟崩 (第1/3页)

    周嬷嬷的身影消失在抄手游廊尽头时,沈月娥还站在旧书库门口,指尖残留着账册纸页的粗糙触感,鼻腔里满是陈年灰尘与霉味混合的气息。那嬷嬷垂眸行礼时,鬓角那枚磨得发亮的银簪子,还有她裙摆扫过门槛时那声极轻的“窸窣”响,都像针一样扎在沈月娥心上——周嬷嬷绝不是路过,她是来盯梢的,是邢夫人,或是更深层的人,派来监视她的。

    “姨娘,咱们快走吧,这里太闷了。”翠儿拉了拉她的衣袖,见她脸色发白,以为是被书库的霉味呛着了。

    沈月娥回过神,点了点头,脚步却有些发沉。走出旧书库的院门,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过来,落在青石板上,映出两人细长的影子,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她知道,从周嬷嬷出现在书库门口的那一刻起,她之前所有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可能已经暴露了。

    回到揽月轩,沈月娥立刻关上门,让翠儿取来她平日绣活用的竹篮,又找了块素色的锦缎,把写着“胡四”“清虚观”的纸条仔细包好,塞进竹篮底部的夹层里。“你现在就去前院,说我要做新的帕子,缺了几种绣线,得去外面的‘锦绣阁’采买。”她一边帮翠儿整理衣襟,一边低声叮嘱,“到了街角的菱角摊,就说要‘带壳的熟菱角’,把竹篮递过去,让小贩帮你挑。记住,不管他说什么,都别多问,拿了菱角就回来,路上别跟任何人说话。”

    翠儿接过竹篮,指尖有些发颤:“姨娘,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办好。”她知道这趟出门不只是采买绣线,更重要的是传递消息,心里既紧张又害怕。

    沈月娥拍了拍她的手:“别慌,就当是平常出门采买,越自然越好。”

    翠儿应了声,提着竹篮,尽量装作轻松的样子,走出了揽月轩。沈月娥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才缓缓松了口气。她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一口饮尽,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底的焦虑。她不知道苏十三那边收到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条线索能不能打破目前的僵局。

    半个时辰后,翠儿回来了,手里提着装着绣线的纸包和一小袋菱角,脸色有些难看。“姨娘,那小贩……”她关好门,压低声音,“我按您说的,说要带壳的熟菱角,把竹篮递给他。他接过竹篮,摸了摸底部,然后就只说了一句‘风大,且等’,就把菱角和竹篮还给我了,什么都没多问。”

    “风大,且等?”沈月娥皱紧眉头,重复着这四个字。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目前形势危险,不宜轻举妄动?还是说他们需要时间核实线索?她心里没底,一种不安的预感渐渐蔓延开来。

    接下来的几日,沈月娥明显感觉到府里的气氛变了。她想去东跨院的布匹库再看看,管事张嬷嬷却拦在门口,笑着说:“沈姨娘,真是对不住,二奶奶刚吩咐了,说布匹库最近要清点入库的新布,暂时不让外人进,您要是需要布,跟我说,我给您取。”

    她想去账房调阅几年前的采买旧档,管账的周先生却推说:“沈姨娘,前几日下雨,库房漏了点水,旧档都受潮了,正在通风晾晒,您要是不急,等晾干了我再给您送过去?”

    这些理由都太牵强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推脱。沈月娥心里清楚,这是有人在暗中压制她,不让她再查下去。是谁?是邢夫人?还是幕后的魏彬?

    更让她心惊的是王熙凤的态度。一次,她去抱厦回事,汇报完采买的事,正要离开,王熙凤却叫住她:“月娥,你等一下。”

    沈月娥停下脚步,转过身,见王熙凤正低头整理桌上的账册,手指划过纸页,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平儿站在旁边,垂着眸,不敢说话。

    “你近来好像对府里的陈年旧事格外上心?”王熙凤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复杂,有审视,也有一丝警告,“又是查旧库,又是调旧档,怎么,是觉得我管家用度有问题,还是觉得府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月娥心里一紧,连忙垂首:“奶奶误会了,妾身只是觉得府里的旧物堆得久了,容易浪费,想整理一下,也好给新东西腾地方。至于调旧档,是因为妾身想学习管家,看看以前的采买价格,也好日后帮奶奶省些银子。”

    王熙凤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账册,身体微微前倾:“学习管家是好事,但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没必要刨根问底。你要知道,这府里,安稳比什么都重要。有些东西,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惹祸上身,明白吗?”

    “妾身明白了,多谢奶奶教诲。”沈月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心里却一片冰凉。王熙凤果然知道了她的动作,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再查下去,连王熙凤都不会再护着她了。

    日子在压抑和不安中一天天过去,沈月娥像被无形的网困住,动弹不得。她不敢再轻易去查旧库、调旧档,只能待在揽月轩里,看似整理绣活,实则暗中观察府里的动静。翠儿每天都会去街角的菱角摊买菱角,可小贩每次都只说“再等等”,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传来。

    就在沈月娥快要失去耐心,甚至开始怀疑苏十三是否会放弃这条线索时,转机突然来了。

    那是一个黄昏,林府的下人正在交接班,厨房的炊烟袅袅升起,飘在暮色里,带着饭菜的香气。沈月娥正坐在窗边绣帕子,忽然听到窗棂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叩击声——三短两长,是她和苏十三约定的信号。

    她猛地抬起头,心脏“砰砰”地跳起来。她示意翠儿去门口守着,自己则走到窗边,压低声音:“苏先生?”

    “是我。”苏十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姨娘,有重要消息跟你说,你仔细听。”

    沈月娥屏住呼吸,贴在窗边。

    “我们找到胡四了。”苏十三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他没回老家,而是被人藏在了城外的一个破庙里。我们把他控制住了,从他嘴里问出了一些事——清虚观根本不是什么正经道观,而是魏彬他们用来中转赃物的秘密据点!我们已经派人去了清虚观,起获了一部分往来的密信,上面有魏彬的私印!”

    魏彬!沈月娥的瞳孔猛地收缩,手里的绣针掉在地上。她听说过这个名字——司钥太监,掌管宫禁锁钥,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权力极大。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他!难怪对方行事如此肆无忌惮,有这样的靠山,谁敢轻易动他们?

    “密信里写了什么?”沈月娥急切地问。

    “密信里主要是关于赃物中转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一些贿赂官员的记录。”苏十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现在证据链已经基本成型,只要再找到核心账册,还有邢夫人和魏彬直接往来的铁证,就能一举扳倒他们!”

    “核心账册……邢夫人和魏彬的铁证……”沈月娥喃喃自语,眉头紧锁,“邢夫人那么谨慎,这些东西肯定藏得极深,我怎么可能拿到?”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苏十三的语气变得严肃,“时间紧迫,魏彬老奸巨猾,一旦察觉到不对劲,肯定会销毁所有证据。我们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拿到铁证!你必须想办法,要么找到核心账册,要么……直接搜查邢夫人的住处!”

    “搜查邢夫人的住处?”沈月娥倒吸一口凉气,“苏先生,你疯了吗?邢夫人是林府的主母,我一个姨娘,怎么可能去搜查她的住处?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查不到东西,我还会被冠上以下犯上的罪名,死无葬身之地!”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苏十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家主人已经在京城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这最后一击!绝不能让魏彬跑了!月姨娘,你想想,一旦魏彬逃脱,他肯定会报复,林府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沈月娥沉默了。她知道苏十三说的是事实,可她也清楚,搜查邢夫人的住处风险太大了。邢夫人身边有王善保家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婆子,还有周嬷嬷那样深藏不露的眼线,她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更别说搜查了。

    “苏先生,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她试图争取,“我再想想办法,或许能从其他地方找到线索,比如邢夫人的心腹,或者她常去的地方,不一定非要搜查她的住处。”

    “没有时间了!”苏十三打断她,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烦,“胡四已经招了,魏彬他们最近要转移一批精铁,若是让这批精铁运出去,再想抓住他们就难了!月姨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是顾全大局,还是只顾着自己的安危,你自己选!”

    “顾全大局?”沈月娥的声音冷了下来,“苏先生口中的大局,是扳倒魏彬,可我的大局,是活下去,是保住林家!若是按你说的做,我死了,林家乱了,就算扳倒了魏彬,又有什么意义?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窗外陷入了沉默,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沈月娥靠在冰冷的窗沿上,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知道,她和苏十三之间的联盟,从这一刻起,已经出现了裂痕。

    良久,苏十三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怎么做,你自己决定。信号香你还拿着,若是改变主意,或者找到了证据,就点燃它,我们的人会立刻过来。告辞。”

    沈月娥没有回应,也没有再看窗外。过了一会儿,她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截深紫色的信号香,心里一片茫然。

    接下来的几天,沈月娥把自己关在揽月轩里,很少出门。她没有点燃信号香,也没有再试图去查邢夫人的住处,她需要时间,需要冷静下来,思考一条既能自保,又能找到证据的路。

    翠儿见她整日愁眉不展,心里也很着急,却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每天按时去菱角摊买菱角,带回的依旧是“再等等”的消息。

    沈月娥翻遍了她之前整理的所有线索:李瓶儿的旧物、隆盛号的账目、丙字七号库的图纸、胡四的供词、清虚观的密信……她试图从中找到被忽略的细节,可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一条既能避开邢夫人,又能拿到铁证的路。

    这天晚上,沈月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李瓶儿刚入府时的样子,想起她用那支仿造的赤金点翠垂珠凤头簪栽赃自己的事——那支簪子做工极其精巧,无论是金箔的厚度,还是翠羽的光泽,都和真的几乎一模一样,若非她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破绽。

    等等!沈月娥猛地坐起来,眼睛亮了起来。那支簪子!李瓶儿一个被禁足的姨娘,怎么可能拿到如此高仿的首饰?金陵城里,能做出这种以假乱真首饰的匠人,屈指可数,而且大多只为达官贵人服务,甚至可能和宫里有往来!

    李瓶儿和邢夫人关系密切,那支簪子,会不会是邢夫人给她的?而邢夫人,会不会是从魏彬那里拿到的?如果能找到制作那支簪子的匠人,说不定能找到邢夫人和魏彬往来的证据!

    这个发现让沈月娥兴奋得睡不着觉。她立刻下床,找到纸笔,凭着记忆,画出了那支凤头簪的样式,包括簪头的凤凰造型、垂珠的数量、翠羽的排列,甚至连簪杆上刻的细小纹路都画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沈月娥把翠儿叫到身边,把画好的簪子图样交给她:“你今天想办法出府,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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