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等你回来 (第2/3页)
忠的将领,利用他们的矛盾与恐惧,一步步削弱其军力与掌控力,从内部蛀蚀这棵看似参天的魔树。力求激起涟漪,唤醒被蒙蔽者的觉醒,动摇其统治根基。
临别之际,冥天将重振风雨飘摇、师尊师叔双双殉道后群龙无首的天剑门的千钧重任,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师弟司马南(冥天心底对司马南早已暗生情愫,那份朦胧的情感如同初春的嫩芽悄然萌动,却因为此番剧变,师尊古墨垣和师叔叶虚双双殉道,巨大的悲痛与急迫的形势之下,他心乱如麻,并未细想其中深意,更未能识破司马南实为女子之身的秘密。若是知晓,以他对司马南那深藏心底的保护之心,定不会将如此危险沉重的重担交付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唯恐她受到半分伤害),并对她一一细细嘱咐,事无巨细,从门中防御法阵的维护到弟子修炼资源的分配,无不叮咛再三。
深夜的天剑门后庭,万籁俱寂,只有凄冷的风声呜咽盘旋,更添几分萧索。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槐树,虬枝盘结的影子如同一张巨大的、沉甸甸的网,笼罩着廊下默默相对的两个人。冥天解下腰间那枚温润却沉重的墨玉令牌——那是他父亲当年孤身潜入魔界时随身携带的信物,令牌上深刻着“天剑”二字的古朴纹路里,还顽固地嵌着一点早已干涸发黑的魔界血渍,在廊下残烛昏黄摇曳的光线下,隐隐泛着不祥的暗红光芒——他郑重其事地将它塞进司马南微凉的手中,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
当他的指腹不经意间蹭过对方细腻的手背时,心头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掠过。这感觉让他忽然想起去年那个寒冷的冬天,司马南坐在灯下帮他缝补被剑气划破的剑袍,指尖冻得通红如玛瑙,却还仰起脸对他笑着说:“师兄的剑袍破了,像个叫花子,可不好看。”那时摇曳的烛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他只觉师弟性子温软,比门下其他弟子都要贴心细致,却从未往别处深想过半分,只当是同门情谊。
“这令牌至关重要,”他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凝结落在地上的寒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能打开天剑门密室最深处的那道禁制,里面……有师尊师叔留下的东西,关乎门派的根基。”
司马南微微垂眸,凝视着掌心那枚仿佛还带着冥天体温和淡淡清冽气息的墨玉令牌,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交错的阴影,如同蝶翼轻颤,她轻声却无比坚定地应道:“师兄放心,我会守好门里的一切,等你回来。”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冥天抬起头,目光穿透庭院稀疏的枝桠,望向院外那一片无边无际、黑沉沉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天幕,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将涌上来的复杂情绪压下。他想起师尊古墨垣曾带着无奈的笑意对他说:“冥天,你师弟性子软,心思又细,你得让着他点。”那温和的嗓音犹在耳边;想起师叔叶虚总是爽朗地用力拍着司马南单薄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小子看着文弱,可比你更会疼人,以后啊,肯定能帮你管好门里那些琐碎繁杂的事务。”那豪迈的笑声仿佛还在庭院里回荡。
此刻站在离别的冰冷夜色里,寒风刺骨,他看着司马南即使在沉重压力下依旧挺拔如松、不曾弯折半分的坚韧身姿,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混合着酸涩猛地涌上心头,几乎要冲破喉咙化作一句饱含情意的“我……”,然而话到嘴边,在理智的堤坝前硬生生被阻住,变成了更为克制和疏离的嘱咐:“魔界的血煞城……常年弥漫着剧毒的蚀骨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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