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调入学校科研处 (第2/3页)
茶杯推过来,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去年有个老师找 1997年的结题报告,我们在仓库翻了三天才找着。现在理清楚了,以后就省事了。“
我望着柜子里那些贴着新标签的档案盒,忽然觉得那些调皮的符号好像慢慢站成了队。远处传来下课铃声,惊起几只停在窗台的麻雀,它们扑棱棱掠过档案柜顶,留下几片羽毛飘落在 1998年的那份申请书上。
王科长拍着我的肩膀说:“鹿鸣老师,咱这科研管理工作,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关键是要多学、多问、多跑。”
起初,我连科研项目申报的流程都搞不清楚。有一次,一位老教师拿着项目申报书来找我,问我几个表格该怎么填写。我盯着表格上的条目,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老教师见状,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再去问问王科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熟悉业务。
慢慢地,我开始能独立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了。比如给老师们发放项目申报通知,收集申报材料等。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组织和管理科研项目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那时候学校的科研项目很少,每年能争取到的市级以上项目寥寥无几。所以每当有项目申报的机会,大家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记得 2002年有一个省级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申报,学校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老师们都铆足了劲,白天在实验室忙实验,晚上就在办公室查资料、写申报书。
我负责收集和初审这些申报书。那段时间,我的办公室每天都人来人往。老师们拿着申报书来咨询,有的是关于研究内容的表述,有的是关于经费预算的编制。我耐心地一一解答,遇到自己也不确定的问题,就赶紧打电话请教上级部门的同志,或者和王科长一起商量。
有一位年轻的张老师,他的申报书改了不下十遍。每次改完都急匆匆地送到我这里,眼神里满是期待。有一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正准备锁办公室门,张老师又拿着改好的申报书来了。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也有些沙哑:“李工,你再帮我看看,这一版应该差不多了吧。”我接过申报书,认真地看了起来。虽然还有一些小问题,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我帮他指出问题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回去修改。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我心里既感动又敬佩。
最终,张老师的项目成功立项了。那天他特地跑到我办公室,给我带来了一包喜糖,笑得像个孩子。“李工,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这项目肯定成不了。”我笑着说:“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在参与这些科研项目组织与管理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批怀揣理想的年轻教师,他们在艰苦的条件下,依然坚守着对科学研究的热爱。
年轻的李老师,是研究生物工程的。他的实验室里,设备更是简陋得可怜。没有先进的测序仪,他就用一台老旧的电泳仪,一遍遍地跑焦、观察。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个准确的实验结果,他能在实验室待上一整天。有一次,我去实验室检查安全情况,看到他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一个自制的实验装置。那装置是用几个塑料瓶和几根软管拼凑起来的,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李老师却一脸认真。他告诉我,这是为了模拟生物反应的环境,虽然简陋,但能解决燃眉之急。
“没有好的设备,咱就自己想办法。”李老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科研嘛,就是要不怕困难,一点点摸索。”为了获取实验所需的样本,他常常要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山区去采集。早上天不亮就出发,背着沉重的采集工具,在山里一待就是一天。有一次,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可他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继续采集样本。回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红肿发炎,他却笑着说:“这点小伤不算啥,样本采到了就好。”
还有王老师,研究的是材料科学。他的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废旧的金属和塑料,那都是他从废品站淘回来的“宝贝”。他说:“这些东西虽然是废品,但在我这儿能派上大用场。”为了测试一种新型材料的性能,他需要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下进行实验。学校没有专门的实验设备,他就自己动手改造了一个旧的反应釜。每次实验的时候,他都守在反应釜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压力表和温度计,生怕出一点差错。有一次,反应釜的密封出了点问题,里面的气体泄漏出来,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王老师二话不说,戴上手套就冲过去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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