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权欲迷宫 (第2/3页)
“念”,而是这个权欲迷宫自身规则衍生出的“造物”——一个被权欲奴役、只会机械执行命令、一旦遭遇超出权限范围事件就会陷入混乱的“保安”!
“我不是你的敌人。”陈墨平静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同时手中的狼毫笔金光流转,散发出“秩序”与“权威”的气息,暂时稳定住了对方即将崩溃的状态,“我在寻找迷宫的出口,或者说,核心。”
那“保安”的能量体稳定了一些,屏幕上闪烁的画面也稍稍平复,但它依旧充满了警惕和困惑:“核…核心?权限…需要最高权限…我只负责监控…确保规则…规则…”
它的逻辑似乎很简单。陈墨心念电转,不再询问,而是直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调出所有异常能量流动记录!现在!”
这句话似乎触发了它的某个底层指令。“保安”愣了一下,随即机械地操作起来。无数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变成了复杂的能量流线图。只见那些代表权欲(蓝)的线条,最终都汇向迷宫深处一个点。而与此同时,还有大量代表贪欲(黑)的线条,从迷宫外部渗透进来,如同寄生虫般缠绕着蓝色线条,一同流向那个核心点!
而在能量图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陈墨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快的、几乎被庞大的蓝黑色彩淹没的冰冷滑腻的波动——是“玄”!它果然也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或许只是浅浅一瞥,或许是在暗中引导,但它的存在毋庸置疑!
“找到了。”陈墨眼中金芒一闪。
得到了关键信息,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监控室,那“保安”似乎还沉浸在执行命令的呆滞中,没有阻拦。
回到走廊,陈墨笔尖对准能量流汇集的方-向,低喝一声:“破!”
金光凝聚成锥形,不再是强行对抗,而是沿着能量流动的“缝隙”,如同手术刀般刺破了迷宫的规则壁垒!
眼前的景象一阵模糊,那条无尽的走廊消失了。他出现在一个更加宏大、更加压抑的空间入口。
那似乎是一个无限广阔的、如同证券交易所般的场所。无数衣着光鲜却面目模糊的人影在其中疯狂地呐喊、交易、奔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疯狂的贪欲(黑)气息。而在这个场所的中央,高耸着一个由无数屏幕和数据流构成的蓝色王座。
一个身影高踞王座之上,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蓝黑色念力,正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疯狂。正是周兆麟!
然而,陈墨的目光却瞬间越过了他,落在了王座旁边——
那里悬浮着一个巨大的、不断蠕动的、由无数合同、印章、金元宝、股票代码构成的黑色肉瘤!它正通过无数根黑色的血管状触手,链接着下方那些贪婪的人影,汲取着他们的贪欲,同时又将一股股扭曲的、膨胀的权欲(蓝)反注给王座上的周兆麟!
权欲与贪欲,在这里形成了完美而畸形的共生循环!
而就在那黑色肉瘤的核心深处,陈墨再次感受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冰冷的“玄”的痕迹!它像是一个植入的病毒,催化并维系着这种危险的平衡!
与此同时,在这个宏大空间的另一个入口,一道紫色的窈窕身影也悄然出现。
苏清影到了。她的发鬓微乱,显然在家族宅邸那边对应的“镜”中也经历了一番波折,但眼神依旧清冷锐利,与陈墨的目光隔空相撞,瞬间交换了情报。
两人的狼毫笔同时震颤,指向那巨大的黑色贪欲肉瘤和其深处的“玄”之痕迹。
新的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陈墨突破“权欲迷宫”,踏入那宏大而诡异的交易殿堂,与王座上的周兆麟(或者说,被权欲吞噬的躯壳)以及那巨大的贪欲肉瘤对峙的同时——
苏清影正经历着另一番景象。
她的落点并非冰冷的现代迷宫,而是一片奢华却腐朽、时光仿佛凝滞的深宅大院。
朱漆大门剥落,却依旧透着昔日的威严。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极尽精巧,却蒙着一层灰暗的色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檀香、陈旧木材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血缘被金钱和欲望异化后的粘稠气息。
这里是“家族镜界”,对应着现实中的周氏老宅,是“黑(贪欲)”的另一面温床——并非对外扩张的掠夺,而是内部滋生的、盘根错节的吸血与蛀空。
与陈墨那边无处不在的“秩序压力”不同,这里弥漫的是一种沉滞的、粘稠的拉扯感。仿佛每一步都陷在无形的蛛网之中,无数双贪婪而怯懦的眼睛在阴影中窥视,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听不真切,却无孔不入,挑动着人心底最阴暗的占有欲和嫉妒。
苏清影清冷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厌恶。她的狼毫笔尖,黑光远胜蓝光,显然这里的“贪欲”纯度更高,更接近其腐朽的本质。
她没有试图隐藏,而是径直向着念力最污浊、最集中的方向——宅邸深处的主屋走去。一路上,景象光怪陆离:
· 一个穿着锦缎、体型肥胖如肉山般的老妪,正坐在廊下,痴迷地数着一盒早已失去光泽的金首饰,嘴里喃喃着“我的,都是我的…”,对苏清影的到来毫无反应。
· 几个面容模糊、衣着华美却眼神空洞的年轻人,如同提线木偶般在庭院里机械地游荡,争夺着一些虚幻的珠宝光影,时而互相谩骂撕打,时而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 阴影里,一些更加虚幻、如同灰烬般的人影,正用空洞的眼神“舔舐”着那些实体的贪念者,从中汲取着微弱的能量,自身却不断消散——这些是已被彻底榨干、仅剩残影的“家族养分”。
一切都显得扭曲、病态,沉溺在自我编织的贪婪幻梦中。
苏清影心如止水,紫眸如冰,周身散发出的清冷气息仿佛能暂时冻结周围的污浊。她手中的狼毫笔微微震颤,不仅感应着庞大的贪欲集合体,更精准地捕捉着其中一丝不和谐的、引导并维持这种腐朽状态的冰冷波动——与陈墨所感应的同源,却更隐蔽,更深地嵌入在这片泥沼之中。
她来到主屋前。屋门洞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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