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惊天真相(下)  法医张新1825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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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惊天真相(下) (第1/3页)

    熙攘街头,人声鼎沸。张新却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迅速远去、扭曲,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皇榜上冰冷的字句,反复碾压着她的神经。

    摄政王……奕詝……傀儡……窃国……

    这念头太过骇人听闻,却又该死地契合所有破碎的线索!从紫禁城深宫的毒丹,到武昌码头的杀戮,再到黑木崖矿洞里那绝望的刻字——「贵人已疯,社将不社」!

    她必须立刻北上!必须将这惊天的猜测和黑木崖的发现送出去!送给谁?林大人若在,或许……但林大人如今自身难保。还有谁可信?顾长风……他生死未卜……

    一种巨大的、无边的孤独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压低斗笠,如同惊弓之鸟,迅速挤出人群,钻进一条僻静的死胡同,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大口喘息,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

    北上去京城,路途遥远,关卡林立,海捕文书已下,她几乎寸步难行。黑木崖的线索和她的猜测,必须用最稳妥的方式送达。

    她忽然想起顾长风在武昌小院时,曾无意间提起过一个极其隐秘的联络方式,是他们顾家留给最紧急情况下使用的,通过一家遍布北方的老字号镖局——「镇远镖局」传递消息,他们有特殊的渠道可以直达天听(或至少是某些还能信任的朝中大员)。

    对!镇远镖局!

    她必须找到最近的镇远镖局分局!

    根据记忆和沿途打听,她得知最近的镇远镖局分局在邻县。她不敢走官道,再次钻入山野,风餐露宿,花了两天时间才赶到。

    然而,当她远远看到那镖局旗帜时,心却沉了下去。

    镖局门口站着的,并非普通的趟子手,而是几个眼神锐利、腰佩制式腰刀、明显是官门中人的便装汉子!他们看似随意地靠在墙边聊天,目光却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接近镖局的人。

    内厂的人!他们竟然连这里都监控了!

    张新立刻缩回巷角,心凉了半截。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怎么办?还有什麼办法?

    她漫无目的地在县城里绕行,绝望如同藤蔓般缠绕紧缩。经过一处热闹的茶馆时,里面说书先生响亮的声音飘了出来:

    「…话说那‘摄政王’殿下,年纪虽轻,却仁德英明!昨日刚下的谕令,广开言路,凡有冤情、有建言者,皆可投书於各地新设之‘言路箱’,直送王府亲阅!这可是亘古未有之德政啊」

    言路箱?直送王府?

    张新的脚步猛地顿住。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直接将消息送到权力核心的通道!但……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一个专为引诱像她这样的人现身的诱饵?那位新晋的摄政王,若真是傀儡,这“言路箱”岂不正好成了“惊蛰”和“丹鼎社”筛选清除知情者的工具?

    风险巨大!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看似可行的途径了。

    她必须赌一把!但绝不能亲自投递。

    她在城中悄悄观察,发现县衙门口确实新设了一个颇为精致的木箱,旁边有官兵看守,也有不少百姓好奇围观,却少有人真的上前投书。

    她耐心等到深夜,换上一身偷来的更破烂的男子衣服,用泥巴将脸抹黑,然后找到一个在街边乞讨的小乞丐,用身上最后几枚铜钱和半块乾饼,让小乞丐帮她将一封写在捡来的破纸上的、没有署名的密信投进了言路箱。

    信写得极其隐晦,用了只有极少数精通药理和矿学之人才能看懂的暗语和符号,指出了黑木崖废矿的异常、矿洞深处的发现(省略了具体地点和图案),并隐晦地提示了“丹毒恐已侵蚀至尊,社稷有倾覆之危,望查证”。她不敢直接提及“惊蛰”或“丹鼎社”,更不敢说出摄政王可能是傀儡的猜测。

    这就像将一颗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潭水,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丝涟漪。

    做完这一切,她立刻连夜逃离了县城。无论结果如何,这里都不能待了。

    接下来几天,她像野人一样在陕西与河南交界处的山区流浪,躲避着任何可能的搜捕,靠野果和偷来的农作物果腹,时刻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天清晨,她在山涧取水时,突然发现水边的泥地上,被人用树枝划了一个极其简单却让她心头巨震的图案——

    一闪电,穿过一朵极其抽象的梅花。

    与那面具人、与那块木牌上的标記,核心元素一致,但画法却更为古老简练!

    旁边,还有一个箭头,指向深山更深处。

    是“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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