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逃跑 (第2/3页)
能全须全尾回来?”
听到她的安慰,我点了点头,又问她:“你咋来了?”
“我怕你们出事,所以一直跟在后面。”
说完这句话,她扭身走了,留下那筷子咸菜。
我盯着那咸菜,心里五味杂陈。
下午,泥鳅出去了,说是去潘家园出货。
斌子被黄爷叫去收拾工具。
我没事干,就在院里继续练扎马步,跟自己较劲。
豆豆那丫头蹲在石榴树下玩泥巴,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
过了好久,她小声问我:“哥哥,地下......好玩吗?”
我愣了一下,苦笑:“不好玩,吓人。”
“哦。”她低下头,继续玩泥巴,“妈妈说,地下有吃小孩的妖怪。”
我心里一毛,没接话。
晚上泥鳅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他把几张毛票拍在桌上:
“妈的,破铜烂铁,就卖了十几块钱。”
黄爷没说什么,让三娘把钱收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练功、学规矩、啃窝头。
但经过那一晚,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斌子和泥鳅看我的眼神少了点之前的随意,多了点认同,好像我真算一起扛过事的人了。
黄爷偶尔也会多指点我两句认土辨器的诀窍。
我更拼命地学,更拼命地练。
我知道这行危险,但我也知道,我想活下去,想挣到钱,就不能一直当个棒槌。
那声诡异的叹息和差点被雷子抓的恐惧,反而成了催我往前走的鞭子。
又过了些天,晚上吃完饭,黄爷没让我立刻回柴房,把我叫到跟前。
“霍娃子,你来也有些时日了。规矩学了点,家伙也摸了,坑也下过一次了。虽然是个屁麻坑,也算见了腥气。”
黄爷盘着核桃,慢悠悠地说,“咱这行,师徒名分不像别的行当那么讲究,但进了门,也得有个交代。你算是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今天给你‘亮亮堂子’,让你知道咱这脉的根脚。”
我赶紧挺直腰板听着。
黄爷指了指堂屋正墙上挂着的一幅泛黄的画像。
那画像平时用块布遮着,我从来没留意过。
此刻布掀开了,上面画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人,面目模糊,看着有些年头了。
“咱这北派土夫子,不像摸金校尉有符有咒,也不像搬山道人有术有技,更不像卸岭力士人多势众。咱靠的就是胆子大,家伙硬,手艺精。”
黄爷语气里带着点自傲,“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不多,就几条铁律:一,不对妇孺下手;二,不起暴尸敛财之念;三,留一线,不绝户;四,也是最重要的,嘴巴严,讲义气。犯了任何一条,三刀六洞,自个儿掂量。”
我听得心惊肉跳,连连点头。
“咱们这一支,传到我这儿,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黄爷叹了口气,“现在不比以前了,雷子盯得紧,好坑也越来越少。以后,就得靠你们这些后生了。”
他看向我:“霍娃子,你胆子虽小,但还算灵性,肯吃苦。以后跟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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