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道法无用,医学无功 (第2/3页)
焦糊气。
除了让我多跑了两趟厕所,没有任何效果。
郊区道观的李道长,则认为我是“阴邪入体,损了本源”,他开坛做法,踏罡步斗,手持桃木剑在我身上比划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他将一碗混杂着鸡血和朱砂的“法水”弹在我身上,说是能“驱邪扶正”。
我任由他“施法”。
那冰冷的法水浸湿我的衣服,除了让我打了个冷战,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我的咳喘,甚至在他那烟雾缭绕的道场里,发作得更加厉害了。
最年轻的道友小张,则给我推荐了各种“高科技”修行法门。
什么能量金字塔、水晶疗愈、灵气音乐……他热情地将他收藏的宝贝都搬了出来,在我身边摆成一个奇怪的阵法,说这样能“重塑我的生命磁场”。
我躺在那个由各种水晶和金属构成的阵法中央,听着耳机里空灵的钵音,只觉得无比的荒诞与可笑。
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在用自己所理解的“道”来帮助我。
可我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道”的范畴。
在一次次的尝试与失败中,我的身体愈发虚弱。
到后来,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像一株正在迅速枯萎的植物。
婧山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他默默地为我打理着一切。
喂我喝水,为我擦拭身体,在我咳喘发作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渡给我。
他的话越来越少,但他的行动,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沉重。
有一次深夜,我又一次因为窒息感而惊醒。
婧山及时将我救了回来。
我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喘着气,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冷峻、也愈发憔悴的脸,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婧山,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
他扶着我的手,猛地一僵。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不会回答了。
然后,他转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望向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沙哑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我漫长的生命里,见过无数的日升月落,沧海桑田。”
“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如果太阳明天不再升起,也……没什么不好的人。”
他的话语很平淡,没有丝毫情感的波澜。
但我却听懂了。
我听懂了他那份超越了守护与责任的、沉甸甸的羁绊。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抓住了他冰冷的衣角。
“带我出去走走吧。”我说,“我不想……就这么一直躺着。”
夜风从敞开的窗缝里灌进来,带着城市尾气的辛辣与远处桂花的幽甜。
婧山把最后一勺温水喂到我唇边,指尖却在杯沿留下一圈不易察觉的颤。
我摇摇头,嗓子像被碎玻璃刮过,只挤得出气音:“……带着我的肉身出去吧,让她也看看这个城市和星空。”
他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像抱起一片枯叶般将我拢进怀里。
步出公寓楼的天台上,我听见他胸口深处传来低沉的鼓动,像地底岩浆翻涌的前奏。
他轻轻的把我放在一团他幻化出来的的红色棉花上。
天台上的路灯噼啪闪了两下,光斑碎在他睫毛上,映出一抹决绝的红。
下一瞬,风忽然止了。
我睁大眼——原本贴在我耳侧的心跳声骤然放大,化作滚滚雷鸣;
鼻端掠过焦硝与松脂混染的味道,滚烫却奇异地不灼人。
眼前的世界像被一只巨手按下静音键:霓虹、车流、人声,全被拉远成模糊的底噪。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缓缓舒张的红。
那红最初只是他瞳仁里的一粒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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