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天河 (第2/3页)
火台?”
“你没有和他交过手,难道没见过他动手?轮台矿洞,两分钟内,撂倒十几个‘SRM’的猎手,你能做到吗?”
“幸好他现在还有事儿求着咱们,肯让步,不然今天,咱们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齐渡本来就恼火,被她骂的火气更旺盛了:“香港仔今天虽然没使全力,但烽火台更限制我的刀!真在地面打,我不一定会输!”
他发狠锤了一下中控台,一使劲儿,被撞的位置剧痛。
他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俯身弯腰。
一弯腰,腹肌被爪刀割出来的伤口,也是一阵剧痛,冷汗顺着额头滴下来。
齐渡咬着牙:“queen姐,你看清楚了没,这狗东西平时拽得天王老子似的,看不起我们所有人,原来这么没下限,这么不要脸!”
“你是当局者迷。”苏映棠转动方向盘,操控汽车进入S110,这条路,是从西山农场回市区的主干道,“他拿你当靶子,演练给夏松萝看。”
“什么?”齐渡愣了愣,仔细回想,难怪他会觉得江航特别反常。
还以为是故意不按套路出牌,以此来迷惑他。
齐渡更愤怒了:“停车!我要回去砍死他!”
苏映棠理都不理他。
“不停我就跳车!”齐渡准备去推车门时,脑袋像是忽然被雷劈了,一拍脑门,“我真服了我自己!”
不提夏松萝,他都忘记了,他把夏松萝一起带去了烽火台。
“我的车虽然在烽火台,但不知道她会不会开啊。”齐渡催促苏映棠,“回去回去,我把她带过去,我得把她带回来。”
“江航在那,轮得到你操心。”苏映棠顺势警告他,“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去招惹夏松萝。”
“凭什么?”
齐渡抬手,猛地扯断绑头发的皮筋,金棕亚麻色的微卷发瞬间泼洒下来,“你说香港仔是不是有病,一边怀疑人家是刺客,想害他。一边又像条护食的疯狗,谁靠近都要咬两口。”
“他确实有病,很严重的精神心理疾病。”苏映棠读书读到了博士,却和商业无关,而是心理学博士,“我感觉他……”
一直有自杀倾向。
这是苏映棠知道他要去找羽毛兑换情报,却不出手帮忙的其中一个原因。
没拿到,他受了重伤。
拿到了,后果难料。
很多次,苏映棠都忍不住想劝他吃点药,却不敢开口。
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对他来说,爱比药有用。
任何爱。
但他早就将自己封锁的太深,质疑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
这一晚上,把齐渡搞的都快昏了头了,口不择言:“所以你会看上他,是觉得专业对口了吗?”
苏映棠抓起扶手箱上的手包,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
夏松萝从卫生间走出来之后,一身轻松,伸了个懒腰。
刚舒展开,眼前有零星的雪花飘落。
下意识仰起头,从昏黄的路灯光晕里,看到了更细密的雪花。
她又朝对面看,车子停在路边,江航侧身跨坐着,右脚闲闲撑地,左腿屈着,鞋跟随意搭在踏板上。
头盔镜片半掀着,他的目光投向前方的路,像是在放空。
夏松萝没走过去,隔着一条马路看着他。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几天前,她还觉得江航是个烂人,寄信给他的那个自己,到底什么眼光,会看上他?
今天晚上,她开始有点怀疑几天前的自己了。
除了性格特别糟糕,其他方面,对她来说,都算顶配了吧?
她心里:+50
江航察觉到她出来了,朝她望过来。
夏松萝赶紧快步走过去,戴好头盔,问他要手套:“我可以骑了,先说好,我只有考驾照的时候骑过,技术很差,下雪了路又滑,摔了别怪我。”
江航像是被她吓到了,迟疑着,没有摘手套给她。
夏松萝伸手:“给我啊。”
江航犹豫过后,跨上车:“算了,我继续载你。”
夏松萝挑挑眉,正想说,你不怕我捅刀子?
江航解释:“车是queen的,加上定制改装估计需要七八十万,被你摔坏了,我得赔。”
夏松萝愣了愣:“queen也喜欢机车?”
“她不喜欢。”江航踢了一脚侧撑,“这是去年她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没收,今晚上比较赶,借来用用。”
夏松萝皱起眉,七八十万的生日礼物?
她再次想起金栈说的话,以及酒吧那一堆和江航有些类似的男模。
夏松萝试探着问:“queen对她的下属,都是这么大方的?”
“对我最大方。”江航用大拇指按下启动键,平静地说,“我最有用。”
他示意夏松萝上车,但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珠左右转了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江航凝眸,已经被她误会过一次,很轻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解释:“queen喜欢的人是齐渡。”
夏松萝将头盔镜片掀到极限,惊讶地睁大眼睛盯着他。
江航没有兴趣说别人是非,但这件事在他这里,属于必须说清楚的事情,一点也不能含糊。
如果queen喜欢他,他不可能在她手底下做事。
很笃定。
因为他在东南亚的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
“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不至于惊讶。”
“不是,我不明白。”夏松萝相信他说的,差点忘记了,齐渡也是这一款,“queen和齐渡既然是一对,她还让齐渡来试探我?”
“他们不是一对,queen藏着,齐渡不知道。”
夏松萝不懂:“为什么呀?”
看着queen雷厉风行的,该是那种敢爱敢恨的人才是。
江航再次示意她先上车,等会儿雪下大了,越来越冷。
但夏松萝满眼都是好奇,手臂弯着,搭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
对面就是公共厕所,她是一点也不挑环境。
这时候给她一袋瓜子,她都能不怕低气温冻伤手,一把接一把的嗑起来。
很不习惯。
那种无计可施的烦躁感,又从江航心底窜了出来。
他想厉声说一句:回市区再说,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停在这里说。
但他嘴唇动了几下,只是语气冷淡了点:“齐渡也是十二客。”
夏松萝没注意他的反常:“这我知道,刚才我还在和金栈猜测,他究竟是哪一客。”
江航说:“舟客。也就是船夫。”
夏松萝迷瞪了下:“船夫?现代社会里的船长?”
完全没办法把齐渡和船夫联系在一起。
江航“嗯”了一声。
他和齐渡最初的矛盾,就是因为他的另一个名字,计舟。
江航来到这里的第一年,有个人来掮客家族寻找舟客,把他错认成了齐渡。
说他认错了还不相信,当着齐渡的面,说江航更像是舟客。
还说舟客一看就得是能打的。
言下之意,是说齐渡看着不如江航能打。
之后齐渡就开始看他不顺眼,各种挑衅,想约他上烽火台。
夏松萝陷入了深深的迷惑:“船夫为什么要能打?而且,船夫的神通是什么?”
擅长开船?
擅长辨别方向?
擅长规避海上的风暴和礁石?
“舟客的船,是天河浮槎(chá)”
牵扯到历史,以江航的普通话,讲起来会更费劲。
他摘了手套,想掏手机,直接搜给她看。
及时想起来,他刚才说了谎话。
江航朝她伸手:“手机给我。”
夏松萝赶紧递过去。
江航搜了好几个网页,手机还给她。
夏松萝逐个看。
“浮槎”,传说中,是来往于海上和天河之间的木筏、仙舟。
晋代张华的《博物志》卷十:“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
描述的就是这艘浮槎,说是每年八月都会出现。
有人因为好奇,登上了这艘浮槎,竟然随着这艘浮槎,从人间去往了天河。
《博物志》里没说是谁。
直到南北朝时期,宗懔所著的《荆楚岁时记》,挑明了乘浮槎前往天河的人,就是打通西域,开拓了丝绸之路的张骞。
等到了唐朝时期,诗文中已经广泛将“张骞乘槎”当成了典故。
最有名的诗人,应该是杜甫:“白骨新交战,云台旧拓边。乘槎断消息,无处觅张骞。”
夏松萝震惊极了:“天河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样子浮槎每年八月会出现的地方,就在新疆。
天河又在哪里?
江航淡淡说:“不知道,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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