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帝心与杀机 (第1/3页)
旧牢坍塌的烟尘还未散尽,沈惊鸿站在废墟前,掌心的青铜令牌烫得惊人。王二临终前的话像根毒刺,扎在他心头——影阁阁主是陛下的亲弟弟,当今的瑞王。
这个名字沈惊鸿并不陌生。瑞王常年卧病在府,鲜少参与朝政,却没人敢小觑——据说先帝临终前曾留下遗诏,若太子(即当今陛下)德行有亏,瑞王可代掌朝政。这些年陛下对他看似敬重,实则处处提防,这层微妙的平衡,竟藏着如此汹涌的暗流。
“现在怎么办?”苏伶仃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瑞王身份特殊,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沈惊鸿将令牌揣进怀里,指尖划过手腕的伤疤:“按规矩办。”
“规矩?”
“镇狱司的规矩,不管是谁,犯了法就得查。”他看向苏伶仃,“大理寺敢查吗?”
苏伶仃沉默片刻,点头道:“敢。但我们需要证据,铁证。”
两人回到悬魂狱时,天色已暗。狱卒来报,说午时有人送来了一封密信,指名要交给沈惊鸿。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瑞王府印记。
沈惊鸿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字条,字迹清隽,却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明晚子时,西郊乱葬岗,携玄元秘录玉牌,换你想知道的真相。”
“陷阱。”苏伶仃一眼就看穿了,“他想引你出去,趁机夺玉牌。”
“我知道。”沈惊鸿将字条凑到烛火上点燃,“但我必须去。”
他需要知道真相——关于父亲,关于养父,关于影阁和莲心阁的恩怨。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看这位深居简出的瑞王,到底藏着怎样的底牌。
次日入夜,沈惊鸿换上一身夜行衣,将烙铁和碎骨鞭藏在腰间,玄元秘录玉牌贴身放好。苏伶仃本想同去,被他拦住了。
“你留在镇狱司,若我天亮未归,就把影阁的证据交给吏部尚书。”他看着苏伶仃,“他是少数敢跟瑞王叫板的人。”
苏伶仃知道他的性子,不再坚持,只是将一把淬了安神药的匕首塞给他:“小心。”
西郊乱葬岗常年无人问津,坟头林立,杂草丛生,月光洒下来,照得人影幢幢,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沈惊鸿刚走到乱葬岗中央,就听到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
月光下,一个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面容苍白,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正是瑞王。他身后站着四个黑衣护卫,气息沉稳,都是筑基境的高手。
“沈刑官果然有胆识。”瑞王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王还以为,你会带大理寺的人来。”
“瑞王殿下约我单独见面,沈某自然不敢违命。”沈惊鸿站在三丈外,手按在烙铁上,“字条上说,有真相要告诉我?”
“真相?”瑞王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是想知道你父亲为何要收留影阁的叛徒,还是想知道,老狱卒当年为何要亲手给你烫上那道疤?”
沈惊鸿的瞳孔骤缩:“你都知道?”
“影阁的事,本王没有不知道的。”瑞王转动着轮椅上的扶手,“你父亲当年一时心软,收留了我那叛徒哥哥,却不知他早已把莲心阁的护阁大阵图卖给了合欢宗。老狱卒是奉命看管你,那道疤,是提醒你永远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引狼入室的罪人之子。”
这番话像重锤般砸在沈惊鸿心上,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瑞王从怀里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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