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初试身手 (第2/3页)
一队已出发,预计十分钟到达现场。”刘猛的声音透过电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请提供最新的现场情况。”
“……收到,一队。现场初步勘查:嫌疑人男性,约四十岁,本地口音,身穿蓝色工装,头发凌乱。手持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水果刀,劫持一名银行女职员,目前在银行大厅的柜台后面。”指挥中心的调度员语速很快,“人质女性,二十多岁,身穿银行制服,颈部已有轻微划伤,出血不多,但情绪极度恐慌,一直在哭。”
“辖区派出所已经到达现场,设置了警戒线,疏散了部分群众,但还有很多围观的人,不好控制。谈判专家正在赶过去,预计五分钟后到达。”调度员补充道,“嫌疑人拒绝和派出所民警交流,反复说要一辆车,让他离开凌源,否则就伤害人质。”
刘猛握着电台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些发白。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队员,沉声道:“所有人注意!到达现场后,一组负责外围警戒,由孙啸带队,疏散所有围观群众,确保警戒线内没有无关人员!二组负责占领制高点,找附近的高楼或者大树,观察银行内部的情况,随时汇报嫌疑人的动向!三组跟我前出,在银行门口建立临时指挥部,等待谈判专家,准备谈判和强攻准备!”
指令清晰,符合特警出警的规范。雷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道——解放路是凌源县的主干道,下午四点多,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量很大。巡逻车拉着警笛,一路闯红灯,前面的车辆纷纷避让,却还是有些拥堵。
“怎么这么堵!”李刚忍不住抱怨,“再慢一点,人质就危险了!”
王强也皱着眉头:“早知道就走小巷了,主干道太堵。”
雷杰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街道。他注意到路边有个小巷,虽然窄,但可以通往银行后面。他敲了敲前面的驾驶座:“师傅,前面左拐,走小巷,能更快到达银行后门。”
司机愣了一下,看向副驾驶的刘猛。刘猛犹豫了一下——走小巷有风险,万一遇到障碍,反而会耽误时间。但他看了眼手表,距离预计到达时间还有三分钟,主干道确实堵得厉害。“听雷队的,左拐走小巷。”
司机立刻打方向盘,车子拐进小巷。小巷很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两边是居民楼的围墙,墙上有一些涂鸦。雷杰打开车窗,注意听着周围的声音——没有异常,只有居民家里传来的电视声和孩子的哭闹声。
“前面有个垃圾桶,注意避让。”雷杰提醒司机。司机及时打方向盘,避开了垃圾桶。就这样,巡逻车沿着小巷,比预计时间提前两分钟到达了银行后门。
其他两辆巡逻车也陆续到达,孙啸带着一组队员立刻开始疏散群众。银行后门是一个小铁门,锁着,旁边有个窗户,窗帘拉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二组的队员已经找到了附近一栋三层楼的楼顶,架起了望远镜,开始观察。
雷杰跟着刘猛走到银行正门,这里已经围满了人。派出所的民警拉起了警戒线,用身体挡住围观的群众,但还是有很多人举着手机,隔着警戒线往里拍,议论声此起彼伏。
“里面怎么样了?”刘猛抓住一个派出所民警,急声问。
民警满头大汗,脸上带着焦虑:“里面的嫌疑人情绪很激动,刚才还把桌子掀了,说再不给车,就划破人质的喉咙!我们想靠近,他就用刀对着人质,没办法靠近!”
雷杰顺着民警的目光看向银行——银行是玻璃门,大门紧闭,里面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大厅里一片狼藉,几张桌子被掀翻,文件散落一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正用胳膊死死箍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脖子,女人穿着银行的白色制服,头发凌乱,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男人手里的水果刀,明晃晃的,紧紧贴在女人的颈部,刀刃上已经沾了一点血痕,格外刺眼。
“嫌疑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背景?”刘猛拉着派出所所长,走到警戒线后面的一个警车旁边,压低声音问。
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脸上刻着风霜,他掏出笔记本,快速翻着:“叫李老四,今年四十二岁,凌源县本地人,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三年前厂子倒闭了,就一直没工作。后来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去年跟他离婚了,孩子也跟着老婆走了。”
“今天下午三点多,他来银行取钱,想把最后剩下的几百块取出来,结果银行柜员说他的卡被冻结了——应该是欠了外债,被法院冻结的。他就急了,跟柜员吵了起来,然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劫持了旁边的女职员,也就是现在的人质。”所长叹了口气,“这小子以前没犯过事,就是个老实人,这次估计是被逼急了,才走了极端。”
雷杰站在旁边,听着所长的介绍,目光一直盯着银行里的李老四。他注意到李老四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手里的刀虽然贴在人质脖子上,但刀刃的角度有些不稳定——这说明他的情绪虽然激动,但内心很紧张,体力也在快速消耗。人质的情况更差,她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呼吸越来越微弱,显然是因为恐惧和缺氧,快要撑不住了。
“谈判专家来了!”一个队员喊道。雷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器,身后跟着两个助手。他是市局派来的谈判专家,姓赵,经验丰富,专门处理劫持人质这类突发事件。
赵专家走到刘猛身边,简单了解了情况后,拿起扩音器,走到警戒线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里面的朋友,你好,我是谈判专家老赵。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也知道你有难处。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但是请你冷静一点,不要伤害人质,她是无辜的。”
银行里的李老四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看向门外:“别跟我来这套!我要一辆车!能开的车!让我离开凌源!否则我就杀了她!”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车可以给你,但是你需要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要安排车辆,还要确保你离开的路线安全。”赵专家耐心地说,“你先把刀拿开一点,不要伤害人质,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帮你解决问题。”
“我不信你们!你们都是骗子!”李老四嘶吼着,手里的刀又往人质脖子上压了压,血痕更深了,“我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内看不到车,我就划开她的喉咙!”
赵专家还想再说什么,银行里的李老四突然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人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软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晕过去。
“刘队!不行了!人质快撑不住了!”二组的队员通过通讯耳麦汇报,“我观察到人质的脉搏很弱,呼吸也很急促,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刀伤,也会窒息!”
“狙击手呢?有没有机会?”刘猛对着耳麦喊。
“没有!”狙击手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奈,“嫌疑人一直把人质挡在前面,刀刃贴着人质的脖子,我根本没有射击角度。而且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动,就算有角度,也没有把握一击毙命,万一打偏了,就会伤到人质!”
刘猛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掏出纸巾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完。强攻?银行的玻璃门虽然容易突破,但一旦破门,嫌疑人听到声音,很可能会立刻伤害人质。银行内部的结构不明,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出口,也不知道有没有隐藏的危险。等待?人质的情况越来越差,根本等不了十分钟。
“怎么办?刘队?”孙啸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再不想办法,人质就没救了!”
刘猛咬着牙,看着银行里的情况,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他当特警大队长五年了,处理过几次劫持事件,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棘手——嫌疑人情绪崩溃,人质命悬一线,狙击手没有机会,强攻风险太大。
就在这时,雷杰往前迈了一步,靠近银行的玻璃门。他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站在一个垃圾桶后面,利用垃圾桶挡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眼睛,观察着银行内部的情况。他的目光如同高速摄像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李老四的站立姿势——左腿在前,右腿在后,重心不稳,说明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他的手臂肌肉——因为长时间用力箍着人质,肌肉已经开始僵硬,手指在微微颤抖;人质的状态——头靠在李老四的肩膀上,眼睛半睁半闭,已经快要失去意识;银行的结构——大厅里有四个柜台,中间有几张桌子,后门在柜台后面,距离李老四大约五米远;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散落在李老四的脚边,一旦他移动,很可能会滑倒。
雷杰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每一个细节,寻找着可能的战机。他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让李老四分心,哪怕只有一秒钟,只要他的注意力离开人质,或者刀刃偏离人质的脖子,就有机会。
就在这时,赵专家又开始喊话:“朋友,我们已经在安排车辆了,你再等等,马上就好。你看,人质已经快不行了,你先把她放了,我们保证你的安全,好不好?”
李老四听到“车辆”两个字,眼神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他看到人质快要晕过去,又变得激动起来:“别骗我!车呢?车怎么还没来!我再数三个数!三!二!”
雷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李老四已经失去了耐心,随时可能伤害人质。他注意到,李老四在数数的时候,眼睛看向了门外的赵专家,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点,而且他箍着人质的手臂,因为用力时间太长,有了零点几秒的微微松动。
就是现在!
雷杰猛地退回垃圾桶后面,对着刘猛急促却冷静地说:“刘队!有机会!他刚才看赵专家的时候,注意力分散了,手臂也松了一下!我从侧门突入,用枪声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转头!只要他转头,刀刃就会偏离人质的脖子,到时候狙击手就能开枪!”
刘猛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转头看向雷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恼怒:“雷杰!你疯了?!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擅自行动!”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谈判还在进行,万一你搞砸了,人质出了事,谁负责?!”
“等你的命令,人质就死了!”雷杰的声音也提高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负责!如果出了事,所有责任我来承担!”他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剑,锐利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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