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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八章 (第2/3页)

东,作为应急军饷。告诉袁崇焕,京城之事朕已掌控,让他安心打仗,不用分心。”

    “臣遵旨!”毕自严躬身应下,心里却捏着一把汗——现在京城局势不明,他这一去辽东,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当天夜里,京城戒严。锦衣卫提着灯笼,在街道上巡逻,九门紧闭,进出城的人都要严查。钱谦益、钱龙锡的府邸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士兵们砸开大门冲进去,把正在书房里烧密信的钱谦益抓了个正着。钱龙锡则吓得躲在床底下,被锦衣卫拖出来时,裤子都湿了。

    天牢里,骆思恭亲自审问。钱谦益一开始还嘴硬,说密信是伪造的,可当骆思恭拿出他和钱龙锡的往来书信,还有他写给福王的其他信件时,他终于扛不住了,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大人饶命!是钱龙锡蛊惑我!是他说陛下年轻,好控制,只要扶朱由崧登基,咱们就能富贵荣华!”

    钱龙锡见钱谦益招了,也只能认罪,还供出了二十多个东林党官员,包括吏部尚书周延儒、礼部侍郎李标等人。

    骆思恭把供词呈给崇祯时,已经是凌晨。崇祯看着供词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朝,他下令将这些官员全部拿下,天牢一时间人满为患。京城百姓听说东林党人谋逆,都围在天牢外唾骂:“这群伪君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卖主求荣的事!”

    四月初二,洛阳福王府里,朱常洵正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钱谦益的密信,笑得满脸肥肉都在抖。他的儿子朱由崧站在一旁,穿着一身蟒袍,手里把玩着一把玉如意:“爹,钱谦益说京城空虚,咱们现在起兵,定能一举拿下京城!到时候您当皇帝,我当太子,多好!”

    朱常洵眯着眼睛,把密信放在桌上:“急什么?袁崇焕在抚顺和皇太极打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咱们再起兵,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起兵,万一袁崇焕回师救援,咱们可打不过他的辽军。”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洛阳城里还有范景文的五千兵马,咱们得先想办法把他除掉。你去联络洛阳知府,让他找个理由把范景文调走,等洛阳成了咱们的地盘,再起兵不迟。”

    朱由崧点了点头:“还是爹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

    就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鸡毛信:“王爷!不好了!范景文率领五千兵马,把福王府围了!他说……说您勾结东林党人谋逆,奉陛下旨意前来拿您!”

    朱常洵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什么?范景文怎么敢围我的王府?他有什么证据?”

    “王爷,范大人说……说陛下已经拿到了钱谦益的密信,证据确凿!”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都在抖。

    朱常洵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爬起来,跑到书架后面,拉开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叠密信——都是他和钱谦益往来的书信。他一把抓起密信,就要往火盆里扔:“快!把这些信烧了!不能留下证据!”

    可已经晚了。福王府的大门被士兵们撞开,范景文率领兵马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崇祯的圣旨:“朱常洵接旨!陛下有令,你勾结东林党人,图谋叛乱,即刻拿下,押送京城!”

    朱常洵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范大人,冤枉啊!我没有谋逆!是钱谦益陷害我!”

    朱由崧也跟着跪倒,哭得像个泪人:“范大人,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您快放了我们吧!”

    范景文冷笑一声:“冤枉?陛下已经拿到了你们的密信,还想狡辩?来人,把他们父子绑了!”

    士兵们上前,用铁链把朱常洵和朱由崧绑了起来。福王府的家丁见王爷被抓,有的吓得跑了,有的跪在地上求饶,根本没人敢反抗。

    范景文下令搜查福王府,从暗格里搜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烧毁的密信,还有一箱金银珠宝——都是朱常洵准备用来招兵买马的。

    四月初五,朱常洵和朱由崧被押送到京城,打入天牢。崇祯亲自审问他们,见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又没有实际起兵的证据,最终下令:“朱常洵勾结乱党,削去亲王爵位,贬为庶民,软禁于京城老宅;朱由崧革去世子之位,流放云南永昌卫,永世不得回京。”

    东林党叛乱和福王异动被平定,京城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崇祯松了一口气,赶紧派快马去抚顺,把京城的情况告诉袁崇焕,让他安心攻打清河。

    四月初三,抚顺城内,袁崇焕正在校场检阅兵马。拿下抚顺后,辽军士气大振,又收编了两千多后金降兵,兵力达到五万二千人。他让人把抚顺城内的粮仓打开,给百姓们发粮食,还派人去附近的州县招抚流民,短短三天,就有五千多流民来投。

    “大人,陛下派人送来急报!”祖大寿拿着一封密信,快步走进来。

    袁崇焕拆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钱谦益勾结福王谋逆?还好陛下平定得快。”

    祖大寿担心地说道:“大人,京城生乱,咱们的粮草和援兵会不会受影响?”

    袁崇焕摇了摇头,把密信递给祖大寿:“陛下已经派毕自严送来了五十万两军饷,还从山东、河南调了两万援兵,咱们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清河,清河是后金的门户,拿下清河,就能威胁盛京。”

    当天下午,袁崇焕率领五万辽军和一万朝鲜兵,向清河进发。清河距离抚顺八十里,是后金连接盛京和辽东其他城池的枢纽,守将是皇太极的侄子杜度,率领三万兵马驻守。杜度是后金的猛将,早年跟着努尔哈赤打天下,战功赫赫,这次皇太极把清河交给她,就是想让他挡住袁崇焕的进攻。

    四月初五,辽军抵达清河城外。袁崇焕举起望远镜,看到清河城墙高达三丈,城墙上架满了火炮,城外挖了两丈深的壕沟,沟里还埋了不少尖木桩——杜度显然早就做好了防守准备。

    “大人,清河城防坚固,咱们硬攻恐怕会损失惨重。”赵率教说道,他指着城墙上的火炮,“那些火炮都是咱们大明的旧炮,虽然不如红衣大炮厉害,但也能造成不小的伤亡。”

    袁崇焕放下望远镜,手指在马鞍上轻轻敲击:“杜度这是想跟咱们打持久战。传命,大军就地扎营,红衣炮营架在壕沟外两里处,每日三轮齐射,先把他的城墙轰出缺口再说。”

    祖大寿领命去安排,赵率教却有些急:“大人,咱们粮草虽足,可拖得久了,皇太极的援兵一到,就成腹背受敌之势。”

    袁崇焕转头看向辽东方向,眼神锐利:“皇太极的援兵肯定会来,但他缺粮——后金去年秋收不好,盛京粮仓只够六万铁骑吃两个月。咱们耗得起,他耗不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着清河城西南的山谷,“你率五千骑兵,去这里设伏,皇太极若派援兵,必定走这条道。”

    赵率教接过地图,眼睛一亮:“大人放心,只要后金兵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接下来三天,辽军每日清晨、正午、黄昏各轰一轮红衣炮。二十门大炮轮流开火,铁弹砸在清河城墙上,溅起碎石烟尘。第一天轰塌了西城墙的一段雉堞,第二天把北门楼炸得只剩半边,第三天更是直接在南城墙轰出一个两丈宽的缺口。可杜度硬是狠下心,让士兵用沙袋和木板堵缺口,白天被炸垮,夜里就抢修,城墙上的后金兵死了一批又补一批,硬是没让辽军靠近城墙半步。

    四月初八清晨,探马回报:“大人,皇太极率领六万铁骑,已到清河城外二十里处!”

    袁崇焕正在军帐里看地图,闻言抬头一笑:“来了。传命,红衣炮营暂停轰击,全军收缩防线,摆出防守架势。”

    祖大寿不解:“大人,咱们正占上风,怎么反而防守?”

    “皇太极想诱咱们进攻,他好趁机偷袭。”袁崇焕指着地图上的后金大营位置,“你看,他把营扎在开阔地,就是想让咱们的骑兵冲锋,然后用火炮伏击。咱们偏不上当,等他粮草耗尽,自会退去。”

    果然,皇太极扎下营后,连续两天派人到辽军阵前骂阵,后金骑兵甚至冲到辽军大营前耀武扬威,可辽军就是闭门不出,红衣大炮始终对着后金大营方向,只要骑兵靠近三里内,就开炮轰击。

    四月初十夜里,月色如水。袁崇焕站在营寨的哨塔上,望着后金大营的方向,突然对身边的亲兵说:“传令周遇吉,率三千炮营士兵,把十门红衣炮悄悄移到后金大营西侧的土坡上,明日寅时三刻,听我号令开火。”

    亲兵愣了一下:“大人,夜里移炮,恐被后金兵发现。”

    “放心,今夜有雾。”袁崇焕指着远处的雾气,“雾浓时移炮,雾散前架好,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寅时刚过,雾气果然浓了起来,十门红衣炮被士兵们用棉布裹着车轮,悄悄推到土坡上。周遇吉亲自校准炮口,对准后金大营的粮草营——他白天用望远镜观察过,后金的粮草都堆在大营西侧,只派了五百人看守。

    寅时三刻,雾散。袁崇焕站在哨塔上,举起火把:“开火!”

    “轰隆隆——”十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铁弹像长了眼睛似的,砸向后金粮草营。营里的干草和粮食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守粮的后金兵吓得四处逃窜,有的被大火烧死,有的被倒塌的粮垛砸死。

    “不好了!粮草被烧了!”后金大营里一片混乱,士兵们纷纷跑去救火,可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皇太极穿着睡衣冲出营帐,看到粮草营的火光,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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