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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十一章 (第2/3页)

刀,又砍倒一个冲上来的后金兵。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小,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看见远处的雪地里,好像有一支队伍正往宁远赶来——是朝鲜兵!李倧率领的一万朝鲜兵!

    “朝鲜兵来了!咱们有救了!”赵率教大喊着,用尽最后力气,挥刀砍向一个后金将领。可他的刀刚举起来,就被那个将领一脚踹倒在地。后金将领举起长刀,就要往下砍。

    “将军!”一个名叫周世显的小兵扑过来,挡在赵率教身前。长刀砍进周世显的后背,他喷出一口血,还抓着后金将领的腿,喊“将军快走”。

    赵率教爬起来,捡起周世显的刀,从背后捅进后金将领的肚子。将领惨叫着倒下,赵率教也跟着瘫在地上,胸口的箭伤疼得他几乎晕厥。

    远处的朝鲜兵越来越近,李倧骑着马,挥舞着大旗,大喊:“大明兄弟们,我们来了!”

    后金兵见朝鲜兵杀来,阵脚大乱。皇太极气得浑身发抖:“又是朝鲜兵!撤!快撤!”

    后金大军像潮水般退去。赵率教躺在雪地里,看着朝鲜兵追杀后金兵,嘴角露出一丝笑。他想站起来,可刚一动,就吐出一大口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紫禁城里的崇祯,正拿着西安城破的急报,手指抖得握不住纸。温体仁战死,西安丢了,高迎祥的十万流民军正往潼关赶——只要过了潼关,三天就能到北京。

    “陛下,陕西巡抚孙传庭派人送来急报!”王承恩拿着另一封急报,跑进来时,鞋都跑掉了一只,“高迎祥已经攻占潼关,守将马世龙战死!流民军正向北京进发!”

    崇祯猛地站起来,龙椅扶手被他攥得掉了一块漆:“潼关也丢了?朕的大明,就这么不堪一击?”

    黄立极赶紧跪地:“陛下,万万不可慌!潼关失守,咱们还有北京的城防!臣请旨,调京营五千兵马(实则只剩两千)驻守外城;再派使者去江南,催促毕自严尽快运粮;另外,传旨赵率教,从宁远调一万兵马驰援北京!”

    “调宁远兵马?”崇祯苦笑一声,“赵率教在宁远扛着皇太极的九万大军,要是调走一万,宁远就丢了!辽东丢了,北京就是一座孤城!”

    正说着,毕自严从江南回来,一身风尘,脸上还有被百姓打的巴掌印:“陛下,江南粮款已凑齐!一百万两白银、三万石粮食,正在运往北京的路上!只是……江南百姓怨气太重,臣强行征粮,差点被他们打死。”

    “打死也得征!”崇祯的声音透着绝望,“要是北京丢了,他们都得死!”

    可还没等粮队到北京,十一月二十,北京城外就传来消息:高迎祥的十万流民军到了,正在攻打外城。

    崇祯站在紫禁城的角楼上,看着外城方向的火光,听着隐约的喊杀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想起登基那天,父亲泰昌帝拉着他的手说“要守住祖宗的江山”,想起袁崇焕在奏折里写“五年复辽,臣愿以死担保”,可现在,袁崇焕死了,辽东快丢了,流民军都打到家门口了。

    “陛下,外城快守不住了!京营统领李国祯派人来求援!”王承恩哭着说。

    崇祯闭了闭眼,下令:“传旨赵率教,不管宁远,立刻率军驰援北京!就算宁远丢了,也要保住北京!”

    可宁远到北京,至少要走十天。赵率教收到旨意时,刚从昏迷中醒来,胸口的箭伤还没缝好。他看着旨意,眼泪流了下来——宁远丢了,辽东就彻底没了,可北京丢了,大明就亡了。

    “传令!留下一万兵马,由参将祖宽率领,死守宁远;本将率两万兵马,驰援北京!”赵率教挣扎着站起来,刚走两步,就疼得倒在地上。士兵们想扶他,他却摆手:“别扶,绑!把我绑在马上!”

    士兵们含着泪,用布条把赵率教绑在马背上。两万辽军骑兵,冒着风雪,向北京进发。

    十二月初一,北京外城破了。李国祯率领两千京营士兵,在缺口处死战,最后身中数十刀,战死在城头。流民军像潮水般涌进外城,烧杀抢掠,百姓的惨叫声传到了紫禁城。

    崇祯站在乾清宫的台阶上,听着外面的惨叫声,突然笑了。他转身回到殿内,写下一道罪己诏:“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写完,他拿起三尺白绫,就要往梁上挂。

    “陛下!万万不可!”王承恩扑过来,抱住他的腿,“赵将军的兵马快到了!再等等!”

    崇祯低头看着王承恩,眼泪流了下来:“等不及了……大明要亡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赵率教率领的两万辽军到了!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赶到了。

    “杀!”赵率教被绑在马背上,挥舞着佩刀,率领辽军骑兵冲进流民军的大营。辽军骑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刀法精湛,流民军虽然人多,却都是乌合之众,很快就被冲散。

    高迎祥正在外城的知府衙门里喝酒,听说辽军来了,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率领残兵,从西门逃了出去,往陕西方向跑。

    赵率教率领辽军,追杀流民军到卢沟桥,斩杀了三万多人,才率军退回北京。

    北京的危机解除了,可宁远的急报也到了——皇太极趁宁远兵力空虚,率领九万大军攻占了宁远!祖宽率领一万残兵,全部战死,死前还在城头上插着大明的龙旗。

    赵率教跪在崇祯面前,脱下头盔,露出满是血污的头发:“陛下,臣有罪!臣不该离开宁远,导致宁远失守!请陛下斩了臣,以谢天下!”

    崇祯扶起他,看着他胸口还在渗血的伤口,叹了口气:“这不怪你。是朕的错,是朕没保住辽东,没保住大明的江山。”

    十二月初十,崇祯在紫禁城为袁崇焕、温体仁、金启倧、祖宽等战死的将领举行葬礼。灵堂里,一个个灵位前摆着空棺——他们的尸体,有的留在了抚顺,有的留在了宁远,根本找不回来。

    崇祯站在灵前,看着袁崇焕的灵位,突然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袁督师,朕对不起你……五年复辽的承诺,朕没做到……”

    大臣们也跟着跪下,哭声传遍了紫禁城。

    可悲伤过后,更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宁远失守,辽东彻底丢了,皇太极的大军随时可能从山海关打进北京;高迎祥虽然溃败,但还在陕西聚集流民,很快就能卷土重来;江南的民怨越来越深,苏州、松江等地已经爆发了民变,百姓们打着“反征粮、反苛税”的旗号,攻占了知府衙门。

    崇祯坐在文华殿里,看着大臣们,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朕想迁都南京,你们觉得如何?”

    大臣们一片哗然。黄立极赶紧跪地:“陛下,万万不可!迁都南京,等于放弃了北方的江山,会让百姓心寒!而且,南京城防薄弱,根本挡不住后金的大军!”

    毕自严也道:“陛下,迁都需要大量的粮草和船只,咱们现在根本没有。江南的粮船都被民变的百姓扣了,运不出一粒米。”

    崇祯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你们说,朕该怎么办?守着北京,等皇太极来打?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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